在莫云丘忙着拍新戏的时候,骆秋也没有闲着,经常与申康正一起出入各种酒会,打通人脉。
珠光宝气的会场,水晶灯璀璨炫目,闪花了人的眼。一晚上应酬下来,骆秋神情疲惫,口干舌燥的他一晃神把一整杯葡萄酒灌了下去,呛得他直咳嗽。一旁申康正幸灾乐祸龇牙咧嘴地瞅着他。
“笑个屁啊。”骆秋没好气道。
“好久没见你装孙子了,痛快!”
别说骆秋是成名影帝,人人都给他三分薄面,就是他没有成名,凭他的家世,也会给他一个笑脸。可今时不同往日,也幸亏他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骆秋也乐:“滚一边去!看我笑话你能多长块肉还是怎么?”
两人躲在角落里闲聊,看着眼前这些一个个在娱乐圈呼风唤雨的人,骆秋心生感慨:“不知道小丘演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人使绊子,让他一个人应付汪明伦我总是放心不下。”
申康正受不了:“汪明伦会把他吃了?你想他就直说,搞肉麻兮兮的干什么!”
“我很想他!”
申康正哆嗦了一下:“卧槽,太恶心了!你还是别说了!”
“是你让我直说的!”
“没想到这么恶心!”
“活该你没人爱!”
“我本来是有个好消息的,既然你这么咒我,我就不打算告诉你了。”申康正捍卫着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的爱情。
“什么好消息?”
“音乐风尚的入围邀请函寄来了。”申康正挤了下眼,“有你的,最佳音乐录影带。”
骆秋微微一笑,虽然在影坛获得过大小奖项,但这次入围还是让他心感喜悦,就好像他做任何事都抱着一颗真诚的心全力以赴。
“要是能获奖最好,不能的话也是一份资本。”
“一定能获奖。”骆秋不慌不忙地抿了口酒,眼神坚定,自始至终保持着自信。虽然这不是什么有分量的大奖,但有了这个奖,他说话的底气也足一些。
申康正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玻璃撞击声清脆悦耳:“祝你成功。”
骆秋笑着搂住他肩膀拍了拍。
一口酒喝下去,申康正还想说什么,忽然眼神发直,越过骆秋的肩膀看去。
“看什么?”顺着他的视线,骆秋看到不远处阳台上有一个人。
那人脸颊凹陷,人干瘦地青筋突起,正痴痴地望着觥筹交错的会场,更重要的是,他是坐在轮椅上的。
骆秋的脸刹那间阴沉下来,神情冷锐。
“那人是杨影吗?”申康正还不确定。
“就是他!”骆秋冷笑,“我还正愁没机会找他,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
排开众人,骆秋拿了一杯酒,径直朝阳台走去,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寒芒闪烁,破开一条路,刺向敌人。
申康正不放心地盯着,看见杨影从骆秋手中接过酒,茫然地抬头看着他。只有熟悉骆秋的人才知道,此刻他嘴角冰冷的笑意,是暴风雨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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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丘的戏正在有条不紊地拍摄着,没有了骆秋的帮助,他每天都绷紧了神经揣摩角色,生怕把戏演砸了。即使是他当日的戏拍完了,也会留在片场,看其他人演戏,尤其是看汪明伦。
不得不承认,影帝到底是影帝,汪明伦演起戏来举重若轻,游刃有余,当场记板一打响,他就从汪明伦变成了白瀚学。
汪明伦拍完一场下来休息,长袍一撩,潇洒地坐在椅子上,头一歪,喝一口他助理递过来的水,然后稍稍调整了坐姿,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令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