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足球的和古代版斗地主很快就在国子监里流行起来了,这两样东西就算是娱乐极其发达的年代也是受万人追捧,又何况现在这个娱乐极其匮乏的年代呢。现在国子监里有什么恩仇情怨足球场上见分晓,还不行,斗贪官走起,赢你个四脚朝天。这里的人个个家境殷实,所以各种专业装备很快出现,不说各种不同的足球队服;就连原来只是用老藤编成的足球,也因为头球的需要而变成了改用猪尿泡皮革缝制,内塞羽毛,很有后世足球的模样;更有sao人改进扑克牌,连同大小王在内的十四张花牌变成了京师的大小花魁,还让杨凌险些认为那位sao兄是后世在伊拉克阵亡的美军穿到了现在,这可是王师,作为非五毛的杨凌可得使劲巴结,拉起那位sao兄的手一个劲地说道:“埋内模也似吴天宇,奈斯图米兔有啊,”让杨凌一度被认为被鬼附身。
现在下课踢足球,上课斗贪官,直搞得国子监有变瓦肆的趋势,王副校长对张校长抱怨道:“祭酒大人啊,现在国子监里玩乐之风大盛,再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啊。”
张校长对此嗤之以鼻,这老头迂腐过头了,别看两人级别就差一级,但是王副校长是被发配来养老的,张校长则是来这里镀金捞资历的,角se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就不同,张校长也知道指望这些人像太学那一帮人刻苦用功是不可能的,将来这帮人虽然是官场上的炮灰,但是炮灰多了却是整个官场的中坚力量,现在通过踢足球和斗贪官,不仅在无形中培养了看不到的默契,也教会他们心态去算计别人,这些人将来可都是他张校长的门生,也是他的政治资源,当官能有多难,当着当着就懂了,虽然这里有些人注定不会和自己一条路,但是剩下的那些人张校长也不希望他们将来还是现在一样的纨绔,所以对这两样东西,张校长一直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宽夫兄过虑了,国子监是什么样的地方,你我都明白,这两样东西虽然是小道,但是其中不仅来强健他们的体格,也有助于他们动脑,想来我们也算了完成了这些人父母所交待的任务了。”
王副校长还要再说,张校长就起身离开了,他可没耐xing听这王副校长啰嗦,有这功夫还不如去隔壁找孔兴学孔侍郎斗两把,自己虽然豪富,不在乎这些小钱,但是赢可怜的孔侍郎为数不多的私房钱买酒喝,哪怕是最劣质的粗酒,也是乐趣无穷啊。
今天是第八天,也就是说杨凌的第一周国子监生涯就要结束了,此时杨凌正和自己两个混蛋拜把子的混蛋兄弟趴在桌上斗地主,懒洋洋地怎么也提不起jing神。休沐两天,自己在这京城无牵无挂的,只能去孔家,但是说实话,杨凌内心很不想回孔家,自己虽然口口声声叫孔兴学岳父,但是自己内心身为一个现代人其实很排斥这种包办婚姻,就算一个女子再好,和自己不合拍,婚后生活也是无比艰难,盲婚哑嫁,连自己未来老婆是什么样都不知道,杨凌有一丝迷茫的感觉。
“一对儿尖,老三,你手里的王炸还不炸吗?”菊花关道。
“哦,王炸,一张三。”杨凌出牌。
“哈哈,一张二,你们都不要吧,一条龙,顺子,三弟给钱!十二倍。”小菠萝一甩手中的牌开心道。
“哦,给你,十二文。”杨凌随手在纸上写了十二文的欠条扔给他们道。
“打白条?三弟啊,哥哥要说你了,好不容易看你没有jing神,想赢你几把,可你也别这么敷衍我们吧?”小菠萝不满道。
“老三,这是有心事?”菊花关关心道。
“唉……”杨凌长长叹一口气,把牌一甩道:“明天就休沐了,我在京城除了孔家也别的地方可去,说实话我是很不想去孔家的。”
“这是为何?那孔家不是你未来岳丈家吗?而且孔侍郎为人方正,即使在你最困苦的时候也没说要悔婚,足见他的心意,你何不趁此机会,多多亲近那孔家小姐,也好一亲芳泽啊。”三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对杨凌的事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一提这事就头大,一个令人恐惧的婚姻,还有一个更令人恐惧的丈母娘,虽然现在三人是很要好的狐朋狗友,但是这话题该怎么说?说自己不想结婚,估计不是让他们鄙视,就是猜测自己是不是出柜了,杨凌只得低头不语。
“不想回,就不回。”小菠萝一边洗牌一边满不在乎道:“多大的事,你这不还有我们两个哥哥吗?一次去一家,不就多双筷子的事吗?多大的事?”
“这……按理说是没问题,可是家父为人很是刻板,我怕老三去我家会不习惯。”菊花关犹豫道。
“那就去我家,这人从小到大也没什么朋友,就和弟弟妹妹们玩了,你去了正合我意。”小菠萝很是豪爽。
“这不合适吧?”杨凌犹豫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爹娘最是疼我,况且我又不是出去鬼混,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就这么说定了,君子有通家之好、通财之义,没事,就这么说定了。”
“如此,就多谢二哥了。”杨凌施礼,随即立马换了脸se道:“那把我们一起赢的钱你再分我点。”杨凌作为斗贪官的创始人,在这门技艺上有着绝对的领先资格,三人合伙赢了不少的钱,可是偏偏有人不信邪,一个个往枪口上撞,进一步充实了三人的荷包。
“草,三弟,做人不要太无耻,我还没管你要住宿费和饭钱呢?”小菠萝大怒道。
“你自己说的啊,君子有通财之义,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何分彼此呢?”
“放屁,你怎么骂人?你看我哪里像君子了?你才君子,你全家都君子!”小菠萝和杨凌厮混久了,无耻的味道更进一步,就连脏话都开始向杨凌靠拢。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混蛋学到了自己无耻的脸皮,怎么就不学学自己聪明的头脑呢?杨凌愤恨地想到,随即又释然,是了,自己这副聪明绝顶的头脑可是天生的,又怎么可能被学到呢?不过没关系,借不到,老子会赢啊。杨凌兴致渐复。
“老二啊,你这是何必呢?你看老三的眼神很不友善呐,我有一种我们掉进坑里的感觉。”菊花关现在的无耻毫不逊se于两位兄弟。
“没事,我就不信邪,入学以前,人送我外号,专治奇邪!”小菠萝挥挥手道,就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
菊花关给小菠萝一个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随后两人动手各自写了一张白条。
“草,小本生意,概不赊账!这里不报销。”杨凌乜视着他们道。
“切,这白条可是你先打的,你不仁,就别怪哥哥们不义!”
下午散学以后,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收拾东西,高兴的样子和后世学生没有两样,国子监门口早停满了形形sese的马车和驴车,还有各家的家丁车夫。一见自己少爷出来都赶紧上前。
来接杨凌的是自己便宜岳父的老基友,韩福,开的是便宜岳父的专用“辉腾”,一见杨凌出来赶忙上前道:“杨少爷,老爷让我来接你!”
“福伯啊,这位是我在国子监新认的兄弟,萧波罗,他极力邀请我到他家作客,我已经应承了,麻烦你和岳父大人说一声。”
“原来是萧小公爷,”韩福向小菠萝行礼,又转向杨凌道:“这不好吧,老爷他那里还等着为杨少爷接风洗尘呢。”
“没事,我和岳父大人是什么关系,岂会在意这些小事,我自然会和岳父大人解释的。”
韩福见杨凌已经决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坐上马车回孔府报信。
兄弟三人在国子监门口道别,杨凌一回头,却见来接菊花关的马车虽然低调,却是有别于自己偏于岳父的低调,光那匹拉车的马,一看上去就四肢发达、高大雄骏,毛皮油光水滑,在马车四周还站着四个护院一流的人物,却是光华内敛,眼神如箭一般扫视着从面前经过的每一个人。
“大哥,你家是有多有钱啊,这护院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杨凌开玩笑道。
“呵呵,一般一般,”菊花关讪笑道:“家里是有些钱,家父唯恐宵小作祟,所以请了点人,家父还在等着我,不容耽搁,两位兄弟,哥哥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