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亏得长风姐姐以前还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这般,这般无所谓。&rdo;
对啊,亏得她以前对她那般好,那般信她,她为何这般无所谓?流枫停下所有的挣扎,静静被小虞儿搂着,心里那道伤疤又被狠狠撕开,鲜血淋淋。
她沉声说:&ldo;虞儿,你喝醉了。&rdo;
虞儿才一点点松开她,晃悠着坐正身子,对着她傻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了起来,用手指细细摸着她的眉眼,&ldo;长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啊!&rdo;
她任由她摸着,心里嗤笑,这丫头酒量真浅,浅的可怜。
听说,喝醉了,心里念得最深的,便都会倾倒而出。听谁说的呢?好像是自己的那个酒鬼二师兄胡诌的吧!然后无数次,一同喝酒时他问起,洛栖歌是谁。因为每次喝醉了,她念得最多的就是她。
分不清是念是恨。后来见到她,都放下了。她想,真的不能怪她,多好的一个姑娘,只是被人利用罢了!
可为什么,听到她是那般无所谓,竟有些心痛。多可笑,以前那不停恨着念着在忧愁中挣扎的情绪又回来了。她可是花了好多年,才挣脱的。
洛栖歌,我恨你!
洛栖歌,你还好吗?
洛栖歌,我再也不信你了!
洛栖歌,我一点也不怪你!
唉,罢了罢了!真累啊!倒不如给她来一剑痛快,然后她在地下长眠,不用伤春悲秋,更不用怜夏悯冬。当初,怎么就没死成呢?说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虞儿还在碎碎念着长夜,是有多想?她不知道,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细细盖好。
正要离开,虞儿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皱着眉轻唤:&ldo;别走,你们都别走。&rdo;
&ldo;好啊,我不走,我在这儿呢!&rdo;
天将明,流枫便被窸窸窣窣的声音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抬眼,便见虞儿从床上坐起来,迷茫地盯着趴在床边的她。然后,一把甩开那醉梦中紧扣住的手腕,惊呼道:&ldo;你怎么在这儿?&rdo;
她眼皮沉得快睁不开,&ldo;你说我怎么在这儿?昨晚谁拉着我别走的?可别醒了就不认账。&rdo;
虞儿不好意思起来,使劲推了她一把,&ldo;你赶紧走!&rdo;
她晃荡着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阁子。虞儿见了,拍了拍脑袋,昏沉得厉害,昨晚的事模模糊糊,自己好像见到了长夜,是梦吧!
正要下床,却见地上掉落了一封信。她拈了起来,一眼便认出是昨晚装着流枫生辰八字的信,朝门外看了眼,那人已走远。
她抽出信来,哪里有什么八字,上面只写着:&ldo;可归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