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当时应该不认识她吧。
沈星葵捧着围巾。
即便是对一个陌生人都这么温柔,说明他的底色就是善良的。
钟临渊收拾饭厅,把沈星葵用过的餐具擦拭了一遍,放回橱柜的第二层里,下一层则是摆放着他自己的餐具。
一人一层,等她下次来再用。
钟临渊合上橱柜的柜门,玻璃镜面倒映着他的影子,金发的他只是换了个发色,就和以前的他大不相同了。
他想起那次艺术展。
他在会馆的三楼往下看,正好看见一个孩子故意用红墨水去泼一个姑娘的裙子,原本以为那个白裙姑娘会跟对方和家长吵起来,他已经安排好了保安,打算直接把人带到工作间聊,以免吵到其他看展的客人。
他的朋友在场馆外竖了牌子,不建议儿童观展,可偏偏有人不把观展礼仪和规则当一回事。
钟临渊那几天在感冒,嗓子不舒服,便没有下去亲自处理,而是麻烦工作人员,把他的围巾送给那个姑娘,以防不时之需。
只是没想到,那个姑娘并没有当场和那对母子吵起来,反而自己一个人爬上了脚手架,继续在书法墙上书写着什么。
钟临渊看不清那个姑娘的长相,也不知道她写了什么,只是在展览结束后,从会馆里出来,经过书法墙,稍微好奇了一下。
于是就看见了她写的——“请勿随时随地带孩撒泼”。
从她飞凤舞的字迹看得出来,她应该气得不轻,只是良好的涵养使她做不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骂架,毕竟这会吵到其他观展的客人。
她也不是没脾气,这句话已经足够说明她的脾气了。
没想到她就连发脾气,也这样可爱。
钟临渊思索着,明天得做点什么吃的把她的胃口抓住呢……
蹭饭这种事情,有一就能有二。
沈星葵一开始还会不好意思,坐立不安,总不能让钟临渊顿顿都为她做饭,还给她洗碗。
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饭量,还干了两个人的活。
她也不是没做过饭,就是因为觉得做饭太麻烦了,才会选择去点外卖,做饭炒菜的时候还好,最累的是备菜和收拾厨房的时候,还得给垃圾做分类。
可是,偏偏钟临渊好像拿捏住了她的喜好。
她拒绝了钟临渊的晚餐邀请,可到了吃外卖的时间点,她一打开家门就嗅到了楼上传来了鱼香肉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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