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帅哥,你这马不停蹄的赶来,吃晚饭了吗?”
蔺洵这才放开了蔺翌,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摸着腹部用一种极其不阳刚的语调朝着蔺翌撒娇:
“我得知你受了伤。就急忙赶了来,已经一整天没吃没喝了。”
此情还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
我忙着去厨房给蔺洵做吃的,周晓拂紧跟在我身后:“这个蔺洵中文说的这么好,该不会他就是蔺翌每天煲电话粥的对象吧?”
我白了周晓拂一眼:
“这还用问吗?你少说几句,给蔺翌留点面子,好歹人家也是为了你才受的伤,你快去搓麻将吧,我随便热几个菜就端上桌,我想人家一个洋人,应该吃不惯我们这儿的大鱼大肉。”
事实上,我想错了,蔺洵不知是太饿了还是真的习惯了中国饮食,一连吃了三碗饭,还把那一大碗鸡汤鸡肉都吃完了,饭量惊人啊,怪不得能长个儿。
等蔺洵吃完,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回家后基本没睡几个安稳觉,也不陪着他们瞎胡闹,周晓拂见我想睡了,她也拍拍桌子说明天再战。
蔺洵竟然会中国麻将,嚷嚷着刚吃饱还不困,但周晓拂朝着他打了个响指:
“帅哥,你是来看望病人的,又不是来添角儿的,我想你们应该很久没见了,会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吧,对了,你这中文说得这么流畅且没有口音,十分的标准,跟谁学的?”
蔺洵骄傲的指了指蔺翌:“当然是他教的,他是个很棒的中文老师。”
受到夸奖的蔺翌却有些沉默,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结束搓麻将后,陈鱼坚持要回家去睡,这一点还是值得夸奖的,虽然他总是闯祸,但雷打不动的规矩是,如果没有特别交代邻居家帮忙照应爸妈,他就绝对不会在外过夜,尤其是春节,疯玩疯闹到不管多晚,他都要回家的,因为家里的母亲虽然身体孱弱,但他要是没有提前安抚好母亲的话,母亲会有反醒症,就是夜里会反反复复的醒来。直到看见陈鱼回家才能安心。
我们交代他回去的时候骑摩托慢一点,连周晓拂都趴在阳台上感慨,每个少年都有帅气到无与伦比的时光。
我还开玩笑的问她:“该不会你想老牛吃嫩草吧?”
周晓拂搭着我的肩,大笑一声:
“你这话说的太不像我姐们了,你几时见我吃过嫩草,我明明比较喜欢大叔好不好?”
我戏谑的回她一句:
“所以隔壁老王是大叔级别的咯?”
周晓拂重重的点点头:“你别瞎想,回城之后我就把老王介绍给你们认识,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和老王已经准备谈婚论嫁了,你和宛儿要给我当伴娘啊。”
这个消息倒是很重磅,我也就信一半够了。
这个房一共有四张床,我和周晓拂睡一张。林深单独睡一张,剩下两张床够蔺翌和蔺洵睡的了,但蔺洵说什么都不肯单独睡,来来回回好几次都是被蔺翌赶出了房间,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男生抱着枕头穿着短衣短袖坐在沙发上,那感觉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周晓拂想出去哄哄人家的,被我拦住。
后来好像是蔺翌出来哄他,然后两个人回了一个房间睡觉。
周晓拂兴奋的都不想睡了,一直贴着墙壁想听听动静,我将周晓拂拉回床上死死的抱着她:
“人家的事情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你这好奇心啥时候能消退点?”
周晓拂两眼都笑眯成一条缝:
“姐们啊,我可是第一次遇到身边人是同性的这种情况。我很好奇啊,你说他们两人在一起,谁是攻谁是受啊?”
我翻了个身,依然紧抓住周晓拂的手:
“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都快四点了,再不睡觉明天起床会发现自己变成了熊猫眼,赶紧睡吧,明天我要去大伯家拜年,你要是想搓麻将就留在家里搓麻将,要是像蔺洵一样黏人的话,就跟我去大伯家好了。”
周晓拂在我耳边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