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让我把这支玫瑰送给你,说是从今天开始,他就要正式的追求你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林深叼着一支玫瑰摆着骚气十足的pose,看的人尴尬癌都要犯了。
趁着服务员挡住我们的视线,我把那朵玫瑰花花瓣全都折了下来,然后交给服务员:“麻烦你帮我转告那位先生,我拒绝他的追求,请他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服务员一脸为难的看着我:“这样不太好吧?”
我拍拍她的手:“你别看他长的人模狗样的,其实啊,他是个变态狂,你知道什么是双性恋吗?他就是双性恋,还喜欢那些变态的小玩意儿,别提有多恶心了,更过分的是,他前两天因为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把自己家里那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给甩了,你说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服务员的表情很错愕,显然是不相信我,我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呢,就在昨天。他从局子里出来,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抓了么?”
服务员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
我咧嘴说:“他呀,前天晚上叫了两个妹儿,被警察逮了个正着,他这种变态啊,看上谁谁倒霉,你就帮我个忙吧,把这花瓣还给他,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免得我惨遭人毒手。”
好说歹说的,服务员才犹犹豫豫的去了,正巧周晓拂从电梯出来走到我身边,笑着问:
“这是啥情况?谁送的花杆儿?瓣呢?”
我指着墙角那头:“那儿呢,是你叫来的吧?”
周晓拂掩着嘴笑的都快虚脱了:“人家造了多大的孽啊,可怜巴巴的坐在角落里,赶紧的,把人家邀请过来一起坐啊,好歹是我未来的妹夫,我跟你说啊。昨天夜里得知你把人家给睡了,我连夜帮你调查清楚了这个人的底线,我滴个乖乖呀,你别看他不着调,他还真有名气,随随便便找人一问,都知道有他这号人物。”
我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咋滴,红灯区混多了,都跟他熟啊。”
周晓拂一脸嫌弃的瞪着我:
“喂喂喂,我说姐们,不带你这么玩的,昨儿个才把人家吃干抹净,天一亮就翻脸无情,你这也太冷血残酷了吧,你瞧瞧他那俊样儿,起码能玩个十天的,再不济,带回家过年溜一圈,好歹也能堵住三姑六婆的嘴。”
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见我满脸黑线,周晓拂才罢休,凑过来说:
“你知道林深这家伙是干啥的不?”
我撑着脑袋看着热衷于八卦热闻的周晓拂:“干嘛的?做鸭的?”
周晓拂推了我一下:“去你的,姐们还能把你推给一个做鸭的啊,嗯嗯,现在姐们正式给你讲解一下关于林深的事情。”
我伸出手指捂住她的嘴:“给你三十秒钟,捡重点说。”
周晓拂像背书一样的破口而出:
“林深,性别男,爱好女,出生于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摩羯座,他是个天才,小学连跳三级,他有三个身份,一个是大学美术老师,他毕业于意大利佛罗伦萨艺术学院,世界顶尖的啊,第二个身份是资深摄影师,曾经还拿过摄影奖,不过这两个职业都属于一时兴起,其实他真正从事的职业是”
周晓拂还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假装自己毫无兴趣的打断她:
“三十秒时间到,行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话到嘴边又咽下这种事情绝对能够憋死周大小姐,果真,她着急的挽着我的胳膊:“别呀,我要是不说出来,我会像吃鱼卡了根鱼刺一样的难受。”
我端起茶杯,另一只手伸了伸手指头:“那就再给你五秒钟。”
周晓拂反应贼快:“其实他是个农民。”
“噗。”
一口柠檬水正好喷在突然蹿到我对面的林深脸上,周晓拂的话才说了一半,哪里甘心,于是连哄带骗的就把林深给弄走了,继而说道:
“你别介呀,他真的是个农民,他承包了一个山头,山上种满了各种果树,他还有一片草莓园,每年都会举行摘草莓比赛,摘的最多的那个人可以免单,总而言之呢,他是个既年轻又有趣的农民,你想想,你要是把他弄回去陪你过年,既能用他的身份亮瞎三姑六婆的眼,还能用他那脚踏实地的精气神和干爸打成一片,你幻想一下,干爸扛着锄头带着未来女婿巡视山头,有没有一种山大王的既视感?”
还真是让人欲哭无泪,我毫不客气的丢给她一句:
“蹩脚大王算吗?林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有半点跟泥土沾边的气息,像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年公子,肯定是从小泡在七大姑八大姨的蜜罐里长大的,你见过哪个农民连炒个菜都不会的,就拿最简单的下面条来说,那味道,我发誓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
周晓拂瞪大眼睛看着我:“天啦,他竟然下厨给你做面条,这么幸福啊。”
我嘿嘿一笑:“说起下厨,林深跟你们家老王相比,真是天上地下,还是天堂和十八层地狱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