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最后一刻,他停住了。
一只温暖的手拂拭着我眼角的泪,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息,还有他因为慌乱骤停后难以平复的喘息,但他尽可能的压低着声在我耳边说:
“我知道,你只是想找个让自己死心的理由,你已经伤了心,别再伤了身。”
我脑海里乱成一锅粥,林深见我别过头去,一翻身光着身子下了床,很快就到楼下去了。
紧接着,楼下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我躺了很久,久到周晓拂的电话还在不停的打来,而我却没有半点伸手去接听的力气。
刚刚发生的一幕在我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重现,我必须向自己承认,我真的很需要那个拥抱,需要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放纵,甚至在心里想,亲吻算什么,只要保住底线就好了,然而一步一步的发展下去,我的内心竟也涌起了期待,只是两个小人在心里不断的翻滚折腾,一个自责,一个叛逆。
但他就这样抽身而去,我在庆幸能够悬崖勒马的同时,心底的失落感如同沙尘暴一般汹涌而来。
起床之前,我把手机关机了。
裹着那条吊带断了的睡裙下楼后,我飞快的换了睡袍在身,然后拿了林深的衣服去敲洗手间的门:
“喂。”
林深没哼声,但水声停了。
我搬了凳子放在浴室门口:“衣服放在凳子上,我先去睡了。”
停顿了几秒,里面还是没反应,我转身要走,林深开了浴室门,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巾站在我面前,那里面扑面而来的却是冷气。他起了一身的疙瘩。
“家里停气了吗?没热水?”
我焦急的跨进去,开了水龙头,林深拿着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
“我习惯了洗冷水澡,你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拿干净的浴巾。”
大冬天的洗冷水澡?
我还没回过神来,林深很快就拿了一块新浴巾递给我:“楼梯下的储物间里有各种生活用品,你多熟悉熟悉就能轻松找到,以后你一个人住这儿会宽敞的多,楼上的格子间留下的包包首饰等东西,是安安送给你的,对了,你害怕一个人住吗?”
谈笑自如!
面对这样的林深,仿佛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可我做不到像他那般泰然自若,接过浴巾后,我不自觉的问了一句:
“你和木喜谈恋爱的时候,你经常住这儿吗?”
林深那双深邃的眼眸突然聚焦在我脸上,我下意识的小退半步,林深伸出一只手将我挡在臂弯里:“我能忍住第一次,不代表我现在还能忍住,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你流再多的眼泪,我也不会心软。”
我对他的突然翻脸好不适应,但我还是擦了擦从他发丝低落到我脸庞上的水渍,小声的问:
“洗个冷水澡都没把热度降下来吗?”
林深低头:“要不你再试试?”
我立即捂着脸:“你这样冷热交替会导致某方面残疾的,还有啊,我警告你,我现在可是彻彻底底的清醒了,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诉木喜去。”
透过指缝,我看见林深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瞬间觉得自己罪过了,低头道歉:“今晚是我喝多后勾引了你,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我对不起木喜,也对不起你。”
林深托住我的下颌问:“还有呢?”
还有?
呃
“我也对不起自己,总而言之我们俩之间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就是万幸,不过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不起木喜,我就是一时糊涂,我”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