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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靖水也用过这招，确实好用。

李玄德心中复杂，如今他已恢复了全部记忆，对明绮罗，他也曾动过真情。可在他得知绮罗的背叛后，爱意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恨了。他放任绮罗在兰邱轩备受冷落，并非不知道宫中世态炎凉，人情冷漠会给绮罗带来什么，他本以为自己看到绮罗受苦会无动于衷，可事实上他仍会为了绮罗心起波澜。

他甚至想过不理会前世，跟绮罗从头再来，这种期盼在亲眼见到绮罗痴心守候李玄易时荡然无存。

他们……倒是情深义重。

……唯他是多余的。

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靖水在旁能感知到李玄德的情绪起伏，不知他想到什么，竟如此悲凉。

只是这与她无关，她只要保明家无事就够了。

&ldo;朕以为，你会为玄易守身如玉。&rdo;

侍寝时，李玄德俯视床上的玉体，语气说不出的羞辱。

美人脸色煞白，楚楚可怜，足以惹人怜惜。

&ldo;臣妾，是陛下的人。身子，自然也是陛下的。&rdo;靖水不会演戏，她会做的便是引导对方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若要把这种能力归类，也可称之为幻象。

李玄德犹觉不够，欺身上前。

&ldo;那你的心呢？&rdo;在李玄德眼中，绮罗对他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怯意。

&ldo;陛下……&rdo;靖水看着李玄德的眼睛，在他的眼中，&ldo;她&rdo;面露哀切，乞求地同他对视。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可是从别人的眼中，她从来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只看得到她欺瞒世人的幻象，这幻象，连她自己也骗吗？

李玄德一腔真情得不到回应，甩袖离去。

【宿主，目标生气了。】

系统见过世面少，但也知道天子一怒而诸侯惧。宿主现在不过是普通官家女子，万一目标伤了宿主怎么办。

&ldo;你现在就怕了？以后他生气的机会还多着呢。&rdo;

说实话，靖水不是很理解李玄德这种找虐的行为。不过这不妨碍她利用这一点完成任务。

人心呐实在是很复杂的东西。

靖水想得很开，她要保住明家，又不能动李玄德，那就从另一个方面出手，造势！李玄德想做明君，那他就不能对德高望重的贤臣下手，青鸾命书中李玄德下手还是选了个谋逆的罪名给明家安上，光明正大的处决明家。她要给明家造势，要皇帝想安罪名都无从下手。

委身李玄德不过是为了拖延时机，再过数月，她的部署就该完成了。

李玄德自那日起，夜夜唤她侍寝，靖水越冷静，李玄德越痛苦，不知情的还不知道谁虐谁。

李玄德控制欲越发强烈，恨不得时时将她带在身边。这种情况靖水见过，肉体上的满足除了带来虚假的快乐，也会带来精神上的空虚，靖水给不了李玄德回应，刺激了他的心态变化。

简单来说，就是要变态了。

她以前也有过恋人出现过这种问题，为了这个她特意去学心理学，造成的结果就是她回到单身，她学的心理学非凡没有治疗帮助，反而让事态更加严重。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要跟别人保持距离。别人谈恋爱要要钱要时间，跟她谈恋爱是要命的。

李玄德的变化不光靖水感受到了，其他人也有所察觉。不知何时起，谣传觅贵人是狐媚转世，红颜祸水席卷宫廷，连宫外都有所耳闻，御史参了好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