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那两天,是萨摩二世的……尸体挡住的吗?”我问道。
克洛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敬意。
“您很欣赏萨摩二世吗?”
“那是自然。他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忠义’二字的代表了。”克洛斯笑道,“当今帝皇昔拉,炼狱之虹,以及萨摩二世三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据说,关于‘让谁当皇帝’这件事,是以比谁吃的最多来决定的。”
“压根没把皇帝当成一回事吗……”
“好像统一神舟的起因也是因为昔拉说了句‘好无聊啊不如我们去征服世界吧’而已。”
“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怎么也知道?”我笑了笑。
“因为当年的战争我也参加了啊,这可是茶余饭后最火热的话题。”
克洛斯这若无其事的语气,让我一时之间忘记了吐槽。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小看您的。”我诚恳地道起了歉。
“你以为我是以何契机认识斯陶洛德公爵的?”克洛斯并没在意我的挖苦,接着说,“虽然当时的我也只是以医务人员的身份参军的,没有真正上战场杀敌的机会。”
“说起来,”我换了个坐姿问道,“您为什么一直用‘医生’这个身份呢?”
“医生怎么了?”克洛斯奇怪道。
“不,我总觉得,您不适合这个身份。”我移开了视线,轻笑着说。
克洛斯清了清嗓,故作严肃道:“比起杀人,我更喜欢救人。”
“确实,”我想了想道,“您的能力比起拿去杀人,只要人还没死透,都能救回来的吧?”
“这不是能力相xing的问题,”克洛斯又摸了摸我的头,“而是想或者不想的事。”
听到他这种充满自信的回答,我只能回以苦笑。
“话说,您这一身胭脂味是怎么回事?”克洛斯又凑近闻了闻,“这种味道不太讨人喜欢吧?而且不符合您的清纯外表。”
“清纯……”我叹了口气,“那您说,怎么做才能符合我这清纯的外表?”
“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克洛斯笑着说,“您是对自己的相貌没自信吗?”
——对自己的相貌没自信?
“对了,”我突然想到罗萨里奥那张脸,转口问道,“斗气……有黑se的吗?”
“黑se?”克洛斯想了想,“斗气多为浅se或亮se系,稍微深一些也不是没有,不过像黑se这种极端的颜se,至少记载上没有。”
“好吧。”看来这个罗萨里奥和索妮娅一样,又是个麻烦角se。
“怎么了吗?”克洛斯察觉到我目光中的不自然,问道。
“没什么,”我摆了摆手,“按照您的说法,斗气越jing炼,密度就越大。我在想是不是黑se就是最强的斗气之类的。”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克洛斯听到我的描述点了点头,“不过这个世界除了您,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直接看到别人体内的能量,所以这件事只能您自己去确认。”
“嗯。”
“还有,二小姐,”克洛斯俯下身,捏起我的一束头发说道,“百花落红呢?”
“……忘记带了。”
“您还真是用生命在粗心啊。”克洛斯叹了口气。
“今天早晨起得比较晚,我担心迟到,连早饭都没吃。”
克洛斯听到我的话,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过好在您的发se比较特别,否则这幅散乱模样会使您的先天优势大打折扣的。”
“打打折扣也好。”我故作姿态地嘀咕起来。
克洛斯轻笑着,为我整理起了散乱的头发。
窗外烈阳高照,迟来的初夏气息泛滥在空气当中。
——这种天气总是让人提不起ji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