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的朴实繁荣,宛如一场美梦,在生死面前被撕了个粉碎。但这,就是现实。
司徒封站在府门外,看着落荒竞走的人们,眉头久久不能平。
梵叶站在他身后,打了个佛礼,“阿弥陀佛,封少侠不必太过担忧,唯今还需一样东西,就能除了那黑蛟龙,到时,泽渊城依旧太平。”
“梵叶师父,我有一问。”司徒封看着那些人忽道。
梵叶笑,“封少侠请问。”
“我们司徒家一直为的是泽渊城的百姓,杀蛟龙亦是出于保护百姓。你们出家人总是说,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为何我们一定要除了那蛟龙,却不能放它一条生路给它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梵叶楞了楞,似是没想到这样的话会是他问出来的。如果她没有记错,他在蛟龙手中曾是死里逃生的。
兰无情坐在梵叶的肩头,险些摔下去。她贴着梵叶的耳边,小声道,“这人是不是被那日蛟龙打坏了脑子?傻了?怎得还替那蛟龙开脱起来了?”
梵叶摇头,“封少侠心中是否有不解之处?”
司徒封握了握拳,“我,我也不知道。我司徒先人曾除了那蛟龙一次,而我曾有机会除了它,只是我,下不了手。每次我看那蛟龙的眼睛,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也许它无心作恶。”
“阿弥陀佛,封少侠心存善念固然是好,可如今,这冤报早已说不清楚了。即便封少侠不杀蛟龙,蛟龙也要杀你。而蛟龙作恶是真,即便它有悔改之心,也必受其刑。何况,它并无悔改之心。”
司徒封回头,目光犹是疑惑。但片刻,他捏拳的手一紧,自嘲一笑,“您说的不错,如今生死不在我,而是它。今日我与梵叶师父说的话切莫告诉我爹,否则他定要生气的。”
梵叶点头,“贫尼明白。”
看着司徒封的背影,兰无情垂耳叹息,“这都一个月了,司徒安那老家伙到底去了哪里了?”
“司徒佋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看来这司徒家的秘密还真不少呢!”
“那怎么办,司徒佋那老家伙肯定不会说的,这情人的眼泪咱们去哪儿弄去?”
梵叶抬手在肩头的白绒球上揉了揉,“别着急,鹤离的鼻子比狗鼻子强,他肯定能找到的。”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能找到,万一要是找不到呢?”
梵叶转身,出了司徒府,口中却是轻飘飘的恩了一声。
兰无情气的浑身炸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