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夜色是雨做的水,安然中透着股躁动。
出了门上了街我才发现天早已黑得彻底,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些什么消磨些时间。
一个人慢慢在街上走着,低缓的琴音不经意传入耳中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抬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已走到了蓟府门口,那琴音正是从此处传出。
守门的侍卫有些眼生估计是新来的,见我站在门口久久不肯离去他狐疑上前询问:&ldo;这位公子可是要找我家大人?&rdo;
我礼貌笑笑摇了摇头,抬脚离开。
走了会儿琴声止息,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似是有人问了句:&ldo;方才是何人?&rdo;
护卫好似回了声:&ldo;是个陌生人。&rdo;
陌生人?
也对,本就应该是个陌生人。
到了主街上人越来越多,唱曲儿的说书的很是热闹。
进了处茶楼,在二楼找了个好位置听曲儿。
一个老父带着自家闺女在楼下唱曲儿,姑娘眉眼绵柔,声音是那三月里的春风听着很是舒服。
喝了口茶,茶水温和茶香四溢。
店小二端着一盘糕点送了过来:&ldo;客官,这是那边的公子送的。&rdo;
沿着小二的目光飘过去算是抓住一个人影,一个锦衣公子坐在对面满眼含笑冲我举起了茶杯,我笑着举起茶杯点了点头算是个谢礼。
绿豆糕,入口即化和往日吃得很是不同。
&ldo;这糕点不知公子吃着可还满意?&rdo;声音很是好听。
不出所料,面前说话之人正是方才坐在对面的公子。
我笑着示意他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ldo;劳公子破费了。&rdo;
那人笑得眉眼弯弯嘴边一个酒窝很是养眼:&ldo;小小心意何足挂齿,公子怎的一个人在此听曲?&rdo;
我胡乱笑笑:&ldo;在家待得闷了自己出来溜达溜达散散心。&rdo;
那人的酒窝笑得更深了,他帮我倒了杯茶递了过来:&ldo;喝茶。&rdo;
&ldo;多谢。&rdo;
&ldo;公子若是不嫌弃一会儿可愿同在下去个品诗会?&rdo;
品诗这个爱好是个文雅的,本太师虽是个文臣对这些文臣该做的事却提不起半分兴趣。可是……吃人手短……
吃了人家的绿豆糕怎好意思出口回绝我面带笑意相当文雅地应下:&ldo;好。&rdo;
我一个&ldo;好&rdo;字刚出口一人冷冷打断我的话:&ldo;不好。&rdo;伴随着&ldo;不好&rdo;这两个字又一盘子绿豆糕结结实实放在了桌子上。
惊愕仰脸,来人正是元邑。
那人被元邑这一举动惊着没有及时做出反应,元邑丢下一句&ldo;还你的绿豆糕,若无他事人我先带走了。&rdo;
在那人的诧异中元邑拽着我的手腕将我带出了茶楼。
我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眼被他拽进的手腕也没什么想甩开的冲动:&ldo;殿下,您怎的知道微臣在这里?&rdo;
元邑目光直视前方,树影落在他的长睫上投下淡淡阴影,他的声音带了些清冷在里头:&ldo;太师是说本王怎么会知道太师在与他人幽会?&rdo;
幽会?!
这字眼从元邑口中说出来真是说不出的怪异,我扯了扯衣领掩盖自己的心虚。虽不是幽会不过看方才那公子的热情程度想来对本太师是有其他想法的。
&ldo;殿下想多了,微臣与那公子只是偶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