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语诗你别说话,我有话和晨安说。&rdo;
周语诗真怕把白晨安惹急了,但她又没办法管住周老爷子。抚了抚额头,周语诗头疼的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局面。
&ldo;晨安啊,按理说结婚这种事你情我愿,我不该管太多的。但语诗这孩子啊,漂亮孝顺,温柔体贴。哪个男人娶回家不是他的福气?你真的不考虑考虑?&rdo;
福气?白晨安冷哼一声。
他还没娶周语诗呢,周语诗就让他绿云缭绕了。
但良好的修养让他压下怒气,只是平淡的叙述一个事实:&ldo;周爷爷,语诗很好。但我如今另有所属,非她不娶。&rdo;
已经很多年没有小辈让他当众下不来台了,再加上周家上下从来都顺着他的心意,周连海不禁气怒:&ldo;哼,我倒想听听是谁能比我家语诗优秀。&rdo;
白晨安眉心越发紧蹙。在他心中,颜采有万般好,但他不愿在这种场合把她拿出来与无关紧要的人比较。
&ldo;任何人都不是完美的,或许她身上有很多不足,但在我心里,她是最好的。&rdo;
话说到这儿,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周语诗听到白晨安这么说,虽然心内苦涩,但着实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从今天开始,周家大概再不会有人提到她和白晨安的婚事了。
而在场的左右人,包括破例被邀请同席而食的白濯都没看懂周老爷子眸中的深意。
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白晨安临出了周家大门,心里还憋着一股气。略一侧身,白濯居然没跟上来。甚至,他都没看到白濯人影儿。
白晨安装都不装了,直接站起来,回望周家宅邸,一脚踢在轮椅上。天上乌云密布,可他连落在肩头的雪都忘了拂去,便摔了车门上了车。
周家宅邸的一处安静角落,被周语诗拉到一旁的白濯看着这张年轻的脸不免唏嘘。
&ldo;舅舅,爷爷今天真的很生气。您能帮我想想办法,让他不再追究我和晨安的事儿吗?&rdo;事到如今,周语诗实在不知道该向谁寻求帮助,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白濯却更执着于一个事实:&ldo;刚才晨安说你们的婚事是个玩笑,是真的吗?&rdo;
周语诗的急切顿时消磨了大半,这件事她之前骗了白濯,只尴尬地点点头:&ldo;对不起。&rdo;
原来是这样。白濯有些失望。
亏他一直以为白晨安有负周语诗。
白濯的脸立时沉下去,脸色很不好看。周语诗连忙扯住白濯的袖口:&ldo;舅舅,您原谅我。我,那段时间晨安对我格外的温和,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