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三秒钟,“好,当我没说。”我收起毯子,正要关门的时候,门被她推住了。
秦暮颜脸上流下两行清泪,“我可以…进去吗?”
五月的天气,秦暮颜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真被冻的够呛。
我把毯子给她披上,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她抿了一口,眼泪也源源不断的往下流。
她睨了我一眼,随时端着脸,语气却柔了不少,“你现在这样对待我,白天你我拉楼梯那件事,我也不再和你计较了。”
我淡淡笑了笑,“好。”
我陪秦暮颜等了一会儿,祁南城没有来,倒是她先睡着了。
我把客厅的大灯换成了小灯,让光线暗了一些。
…………
张姨醒来发现客厅有人,她以为是宁双回来了,上前叫了宁双小姐,却发现是其他人,慌张进房间来叫我,以为遭了贼。
我起床,正巧看到秦暮颜也醒了,她伸了个懒腰。
我说,“张姨,去准备一副牙刷。”
秦暮颜恢复了她一贯的神情,她睨了我一眼,“不用了,我走了。”她才打开大门的时候,祁南城正好从走廊上走过。
“南城。”秦暮颜惊喜的唤了一声。
祁南城脚下的步子一滞,瞳眸一沉,“你怎么从这里出来?”
“我……”秦暮颜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不过还是把原因讲全了,“我昨晚忘带了钥匙,等了你一晚上你也没个消息,所以我昨晚向储一借住了一晚。”
“没带钥匙就回家去,又不是只有这一处住处。”
“南城,我知道错了。”秦暮颜低声道歉,“那我们快回家吧。”
这句话似曾相识,四年前,我和他生气的时候也曾这样说过。我正沉寂在四年前那个画面里时,听得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储一昨晚既然收留了你,就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我一怔,有些尴尬的笑笑,“不用了,邻居间互相帮助,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秦暮颜终是道了一声谢,然后低着头走掉。
祁南城薄唇微启,“四年前的一切我都不曾忘记,昨天你也不必叫储沛之来气我。”
说起四年前的事情,对了,我差点又忘记正事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祁南城拉到了我房间里,还把房间门反锁上。
祁南城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蓦地,他忽而乖巧的一个一个从上往下解着衬衣的扣子,我一怔,忙是上前阻止,“你好端端解扣子干什么?!”
唔,我这一靠近他,怎么有股淡淡的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