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南城去开车过来的顺当,我给沈利川去了个电话,总归他是律师,他懂得多。
沈利川对于我的传唤仿佛很是乐意,我才前脚到医院,他后脚也到了。
“储小姐,沈某来的不晚吧?”
“不晚不晚,谢谢沈律师能来。”
“储小姐客气,沈某是您的律师,理应随叫随到。”
我与沈利川相互客气着,祁南城冷眼看着,一句话没说,突然拉着我的手就进去了,差点把我拉的一跟头。
我不服气,扯着嗓子喊,“沈律师,他如此对我,我应该以什么名义起诉他。”
沈利川笑,“沈某觉着刚刚祁先生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我吃瘪,不想祁南城瞳眸一深,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信不信我回去就办了你。”
我一愣,也不知哪根经儿搭错了,竟然回呛,“怕你不成?同睡一张床都多久了,我还真怕你那有病。”
话音刚落,我只觉脸蹭的一下红了,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啊果真是难。
可我怎能让他看笑话,我镇定对上祁南城笑意深深的瞳眸,我想了想说,“我跟你讲,中国是有婚内强-奸罪的,别以为……”
“别以为什么?”
“别以为你我是夫妻,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说完,还很得意的哼了一声,本想甩开他的手往里走去,哪知他攥的是这样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没有病。”
…………
病房里,罗瑶趴在病床上睡着了,储杰睡在一边的沙发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子的是亮亮。
听见动静,罗瑶醒了,看到是我,突然向我冲来,毫无预兆的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下子愣住了。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储一,亮亮的病情拖不得了,真的拖不得了……”罗瑶声泪俱下,“可是我真的没有钱,我把钱都给姚明远了,我本以为他已经带了亮亮做完手术了,结果亮亮昨晚晕倒了,医生检查过后才知道,亮亮根本就没有做过手术。储一,求求你帮帮忙……”
“亮亮没有钱做手术,不都拜他那个嗜赌成性的父亲所致!”听罗瑶这么说,我真是也有些气急又心疼。
罗瑶怔怔的看着,半晌才问,“你说什么?”末了,她又摇头,嘴里直喃喃的说不可能,说姚明远不会去赌博,说她给他的钱都用在了亮亮的病情上,可怎知亮亮的病情是这样反复顽固,他甚至变卖了房产,所以她才把他安排在我爸的房子里。
周然给我录下录像的U盘在我手心里发烫起来,仿佛即将要灼伤我的手掌。
我看着罗瑶泪眼婆娑的样子,我眸子遽然一紧,我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我说,“这是别人向姚明远讨债的情况,据说姚明远欠下的外债还有五十多万。”我想把U盘甩在罗瑶的脸上,可我一想之后,我又说,“沈律师,您带电脑了吗?”
“带了。”
“我能借沈律师的电脑一用吗?”
“自然。”
我直接把U盘中的录像当即播放给罗瑶看了。
狠人要债的方式真的不敢再看第二眼,姚明远被打得满地打滚,他们明知他的腿伤有伤,还专门往他的腿打,狠狠的打。我心惊肉跳的看完这段录像,我的手心又出了一层汗。
至此,罗瑶相信我说的话了,她跌坐在地上,看着病床上的亮亮,无助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