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看着言静欢仿佛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些不安,想了想,又问道:“是不是言金波死了,你就会签字画押承认罪名?”
他虽然想杀言静欢,但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弄臭自己的乌纱帽。
“只要言金波真的是被毒死的,我就认罪。”言静欢强调毒死两个字,她怕刘县令为了让自己认罪,杀死言金波。
虽然这样做会把言金波推上危险的悬崖,但在她还没有想出其他对策解决这次危机之前,只能先靠他来拖延时间了。
“大人,不如属下亲自走一趟回春堂看看情况吧。”李捕头主动请缨道。
“好,你即刻前往回春堂去找苦主言金波,无论他是死是活,都必须带来公堂之上。”刘县令下令道。
李捕头带着两个捕快,速度前往回春堂,审问只能暂停,刘县令退到幕后暂且休息,言静欢仍然站在公堂巍然不动。
“师爷,如果言金波真的没有死,那我们该怎么办?”刘县令很怕自己无法完成黄知府交代的任务。
“大人不必慌张。”师爷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阴森的说道:“就算言金波没有死又怎么样,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给她想个罪名就是了。”
“那想个什么罪名好?”刘县令一听,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老实说,他也不想为了给言静欢定罪而去杀言金波,为讨好黄知府造这种杀孽不值得,还是栽赃陷害他更顺手一些。
“这个嘛,属下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由头。”师爷想了想,最后说道:“反正知府大人也没有说今日一定要给言静欢定罪,咱们还有时间可以筹谋。”
“嗯,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帮我办的妥帖一些。”刘县令拍拍师爷的肩膀,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办了。
“大人请放心,属下一定会想办法的。”师爷立刻狗腿的说道。
“苦主言金波带到。”李捕头高声喊着,只见他身后还跟着李大夫,言金波却是用担架抬着来的,直接摆在公堂正中间。
“言金波现在是什么情况。”刘县令从堂上看下去,只见躺在担架上的言金波脸色暗沉发黑,嘴唇也是诡异的紫黑色,一看就是中毒极深的样子,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简直就像个死人。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言静欢看见言金波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她记得自己至少把言金波身上的毒素清除掉九分,就算还有毒素残存,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病入膏肓的样子啊!
“回禀大人,言金波经过草民的一番救治,性命已经无碍了。”李大夫拱手说道。
言静欢心思一动,便又仔细看了言金波几眼,终于看出几分端倪来,今天不由得暗叹李大夫果然是个聪明人,竟然能想出这招来。
“李洪才,你当本官是傻瓜吗?言金波这个样子还敢说性命无碍。”刘县令冷笑一声,心里的大石却是彻底放下了,便指着言静欢说道:“言金波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既然言金波性命无碍,那民女的罪名就可以洗清了吧!”言静欢说道。
“放屁,言金波这个样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再敢抵赖就别怪本官用刑了。”刘县令愤怒的一拍惊堂木,拿起写着杖责三十大板的令牌就要扔到地上。
“大人,请稍等!”李大夫连忙说道:“言四小姐说得说错,言金波的确性命无碍,只要老夫唤醒他即可!”
说完,李大夫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到言金波的鼻子下摇了一摇。
阿嚏!原本躺在担架上像个死人一样的言金波,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接着就睁开了眼睛,然后敏捷无比的从担架上爬了起来。
“你怎么活过来了。”刘县令看着一脸紫黑的言金波突然爬起,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言金波一脸的迷茫的环顾四周。
“言少爷,这里是公堂之上,刘大人把您带到这里是为了办案的。”李大夫拿出一块白布递给他说道:“您还是先擦把脸,清醒一下吧!”
言金波拿过白布往脸上一抹,白布立刻变成黑布,而他那张暗沉发黑的脸却露出了一大片健康的肤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县令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了,愤怒的把金堂木拍得啪啪作响。
“草民李洪才回禀大人,言少爷在我们回春堂的精心治疗之下,终于逃过了鬼门关,已经彻底回复了健康。”李大夫拱手尊敬的说道。
“大胆刘洪才,”刘县令看着言金波还带着些许黑色污渍的脸,愤怒的对李大夫骂道:“你竟敢耍花招欺骗本官,简直该死。”
“大人请息怒,草民万万不敢欺骗大人!”李大夫不慌不忙地说道:“言少爷脸上的污渍是草民配的药膏,今天草民治疗完毕,还未来得及帮他清理,李捕头就突然上门要把人带上公堂,是草民擦得太慢,还请大人见谅!”
言静欢在旁边看李大夫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心中暗自偷笑,李大夫真是只老狐狸,为了迷惑敌人,竟然
给言金波涂上药水伪装成命不久矣的样子,结果连刘县令等人都上当了。
言静欢却想错了,这个主意其实是李广义出的,他原本也想跟来公堂的,但李大夫却担心事情有变,便把他留在回春堂伺机而动。
“李洪才,你好大的胆子啊!”刘县令心中气闷,正想找茬儿收拾李大夫,却被言金波大呼小叫的声音给打断了。
“刘大人,草民一向奉公守法,您把我带上公堂来是要干什么?”言金波扭头看见言静欢,大惊失色地说道:“四妹妹,你怎么也会在这儿?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刘县令和其他人听了言金波的话,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十分不可思议的样子,李大夫却是一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