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卓炎一边发出毫无意义的&ldo;唔&rdo;,一边拼尽全力想推开对方。
知道此刻自己在对方身下无力挣扎地像个被强|暴的女人,他气恼到真是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对方霸占一切的野蛮进攻持续了没多久,魏卓炎终于在一次换气间隙毫不犹豫地咬住对方唇角。
看着肖忆中招往旁边侧了下唇的瞬间,他毫不犹豫一拳头直接招呼到对方脸上。
这一击力气是真不小,他看着肖忆脑袋登时偏向一侧,整个身体一歪直接撞上了边柜,上面温水瓶还有不少人送的花束立刻稀里哗啦坠落地面。
踉跄着扶住边柜,肖忆才踩着满地狼藉勉强站稳。
衣衫因为先前的挣扎凌乱不堪,魏卓炎唇角红肿,一边剧烈喘息着一边用一种像是看垃圾的眼神盯着肖忆,单臂高高举起指着门边,嘶哑而厉声:&ldo;出去。&rdo;
肖忆伸手抚了下唇角,看着大拇指上浸染的丝丝血渍,疲惫垂着眸,脸上挂着一抹辨不清意义的自嘲笑意。
&ldo;给我滚出去!&rdo;
魏卓炎双目充血,低吼完毕又强烈咳嗽了两声。
伸手粗暴地蹭着唇畔,像是要将肖忆留下的所有痕迹销毁,他盯着床柜边没什么反应的男人,视线饱含欲将对方挫骨扬灰的冲动。
垂着脸一直沉默的肖忆在对方发出那句决绝的逐客令瞬间,突然发出一声压抑而绝望的轻笑。
不知是在嘲笑自己当下的冲动还是对这数年如一日保持着执恋的自己感到可悲,他又在柜上靠了一会儿,没回应什么,也没再回望魏卓炎,转身步履有些虚晃地迈出门去。
在门扉重新关上的瞬间,魏卓炎仍然保持着指着门口赶肖忆离开时的姿势。
就那么僵了将近一分钟,他悬起的胳膊才缓缓坠下,直接仰身躺倒床上。
肖忆炽烈的吻和紧致的力道像是刀刻般深深印在脑海,他烦躁不堪地闭眼,单手贴上面颊像是要搓掉一层皮般狠|狠|撸着脸。
只感觉心下积着团团怒火,他躺了一会儿又不解气地一拳撞在床板上。
这下,浑身在火灾中留下的创口被狠狠牵动,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刺猬般立时蜷起身体。
现在他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是击碎他三观的一件事‐‐
他被一个男人强吻了。
这男人居然还是他相当信任的挚友。
恨不能当时就下地冲去跟那小子打一架,魏卓炎拳头攥得生疼。
‐‐卓炎。‐‐
‐‐我喜欢你。‐‐
&ldo;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昂?肖忆?!&rdo;他不可置信地狠狠摇着头,&ldo;我是男的!你他妈想的都是什么东西!&rdo;
就是不肯承认自己信任已久的友人居然是性变态,他近乎抓狂地仰在床上,任那一波波越来越激烈的情绪一点点把自己推入深谷。
对同性恋的事情他不是没听过,也不会孤陋寡闻到压根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即便他从来不在公开场合发表关于这种性取向的任何看法,但他知道自己的态度。
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
不仅仅是从形式上,从本质上他就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男人就是男人,顶天立地,阳刚正气,不需要那些忸怩作态,娘气十足,天天往同性上贴的作风。
两个汉子最深刻的也就是有个生死之交兄弟情。
他根本就不认为两个男人之间也能&ldo;越线&rdo;。
确切的说,应该是他压根连想都没想过俩男人间也需要担心有那根线存在。
魏卓炎知道近段时间自己在情感上的事情相当磕绊。
他甚至在跟边月离婚时还曾气恼地跟上天请示不想再纠缠进什么感情让女人受伤。
只是没想到上天对他这种隐隐希冀的回应居然是:
不想跟女人纠缠是吧?好,派个男的给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