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对股票是个十足的外行,听了个云里雾里。
只忙着挣脱对方的束缚,收回不安分的手,方才反问一句:&ldo;是吗?&rdo;
洛如琢耸耸肩。&ldo;我没必要骗你。可你说,我那个在香港幕后指点的乖儿子,是不是太聪明了?聪明也就算了,但他要做什么,又从来不跟我透底,&rdo;她托着下巴,&ldo;你呢,跟了他这么久,知道些什么,乐不乐意跟我说说?&rdo;
&ldo;……&rdo;
陈昭并不觉得自己比洛如琢所知道的能多到哪里去。
事实上,对于钟绍齐的商业蓝图,她从来都是一知半解,虽然知道他的野心绝不仅限于情情爱爱,但他真正做了些什么,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从别人嘴里听说。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摆明了是知道她这几年装失忆的底细,她也只能尴尬一笑,不再掩饰自己和钟绍齐在香港的事‐‐毕竟眼前坐着的,是钟绍齐的生母,无论如何,应该也做不出什么真正捣乱文章。
&ldo;……&rdo;陈昭摇了摇头,&ldo;我都不太清楚,我们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rdo;
能说的只有一句:&ldo;但钟生不需要我们担心,他有自己的规划,您是他妈妈,一定也总是希望他好的。&rdo;
这话分明是句十足的托词。
可不知哪句刺痛了人心,洛如琢猛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十足狐疑的视线。
末了,方才靠着椅背,叹息一声:&ldo;你说得对,我把自己当他妈妈,把一辈子的大半精力都投进他身上‐‐但他似乎不把自己当做是我的好儿子。当年那场车祸之后,我为他伤心了多久,结果呢,他回来以后,连一次也没有联系到我,就连他活着的消息,我都是从我侄子嘴里听来的。&rdo;
&ldo;……&rdo;
好像是有点悲惨,陈昭想,但那其中很多的因果,不都是你一手酿造的吗?可惜‐‐
陈昭瞥了洛如琢一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位洛夫人,恐怕这辈子都无法理解自己与钟绍齐离心的原因。
洛如琢自然不会理会晚辈眼里可笑的同情。
她只是没头没尾的,转而问了一句:&ldo;你也见过钟礼烨了吧,陈小姐,那孩子长得怎么样?&rdo;
难得有个松快的话题。
陈昭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便答得诚恳:&ldo;还是小孩脾气,有点任性,性格和钟生南辕北辙的,但看得出来,钟生对他来说像是哥哥,也像是老师,还算是一直对他悉心栽培着……&rdo;
&ldo;悉心栽培?&rdo;
洛如琢敏锐地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声调扬高了几度:&ldo;阿齐他真打算当钟业斌手里的一条狗,帮他培养接班人?!&rdo;
&ldo;……&rdo;
陈昭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