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呦我日,你个龟儿子,要搓掉老子一层皮哦!&rdo;胖子借机发火,嗓门飙升。
沈拓无助地站着,任他唾沫喷溅。
&ldo;哎,你去把它捡起来。&rdo;
胖子趁他垂头空隙,忙若无其事把身边的肥皂拨拉到地上,喊沈拓去捡。
&ldo;捡肥皂&rdo;的行为在男性中,尤其是对素不相识的人,是一种间接性的人身侮辱。
沈拓挑眉,抿唇,没做出任何行动。
&ldo;你给老子捡起来,老子就和你签合同。&rdo;胖老板等不耐烦,抛出了诱饵。
周边有人听到动静,也聚众起哄,&ldo;捡起来!捡起来!捡起来!&rdo;
沈拓往纪飞尘的方向看了下,那人正津津有味看热闹,似乎不打算出面阻止。
沈拓粲然一笑,&ldo;行,那感情好。&rdo;
他活动着指节,在众目睽睽下,朝着胖老板就是一拳。
胖老板被揍得鼻血四溢,不断向外呼救:&ldo;纪老板救我!纪老板!&rdo;
围观的人即使快速把他们分开,胖老板脸上也挂了彩,黑青一片。
他瘫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而沈拓早趁乱离开,不知去向。
纪飞尘揉着太阳穴,已经能预想到某人对他的鞭挞。
余蒙发现沈拓最近很奇怪。
见了她,总是眼神躲闪,肢体忸怩,整个人变得娘们唧唧。
余蒙想给他搭话,他一副我很受伤,让我静静的架势,搞得余蒙张不开口。
余蒙无奈,只能从林寂桐这里旁敲侧击。
林寂桐告诉她,沈拓心理出问题了,天天往学校的心理辅导中心跑。
&ldo;那天回来以后,他觉得自己很脏,说看到我们这些男的就恶心,他还给自己搭了个床帘,不让我们看他换衣服。&rdo;
余蒙脑子回荡着这句话,忧心忡忡找纪飞尘算账。
&ldo;你那天到底对他做什么了,我让你教他商业知识,不是让你想办法……掰弯他的!&rdo;
余蒙心里很慌,一边想着不可能,一边又忍不住多想。
&ldo;如果他那样就弯了,那他性向也太不□□了。&rdo;纪飞尘早料到那人会把这件事大做文章,没想到给他玩这手,也是够狠的。
&ldo;当初我把人交给你,我是怎么说的,你看看你做的,哪一件不是公报私仇?&rdo;余蒙以往的积怨爆发了。
&ldo;我公报私仇,就他也配?他醉酒你就以为是我搞鬼,那我告诉你,我压根没逼他喝酒,他自己非要喝,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缝上他的嘴吧,我每次扶他回家我不累吗?&rdo;
&ldo;强词夺理。&rdo;
&ldo;得嘞,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对你来说本就是无足轻重的。&rdo;
&ldo;你太让我失望了。&rdo;
余蒙说完,难过地走了。
纪飞尘苦笑,&ldo;你又何尝不令我失望,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rdo;
他对沈拓虽有不满,除了嘴上碎他几句,也没对他做太过分的事。明明是沈拓故意喝醉卖惨,导致余蒙误会他。他才找人想教训下他,没想到教训不成,反被他将了一军。
他的苦,他的冤,又与谁说?谁又肯信?
晚饭过后,余蒙来宿舍楼找沈拓。
&ldo;你现在好点了吗?&rdo;
见沈拓下楼,余蒙小心翼翼地问他。
&ldo;不好。我觉得世上的人都很脏,很臭。&rdo;沈拓神色不安,似乎在恐惧什么。
&ldo;那我呢,我也是这样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