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黑牙一伙人还在庆祝。郑小眼挤上前来,讪笑道:&ldo;恭喜黑爷!恭喜黑爷当上楼长!&rdo;
黑牙哈哈大笑,郑小眼望着刘明义等人进去的方向,愣愣地发傻。
正午过后,三号楼的犯人们正在小广场放风。黑牙和龅牙张分别坐在广场一边的长椅上,两人身边各站了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手下,不时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对方。
广场一角,茅厕旁边不远处,郑小眼蹲在墙根儿抓着虱子,晒太阳,时不时地用眼光瞟着远处站在龅牙张那边的刘明义。郑小眼用手摸了摸口袋,是a交给他的那张糙纸。
铁杆子带着两名手下从茅厕里出来,提着裤子走到水池子处。铁杆子洗了手,一路往回走去,经过郑小眼旁边,看到郑小眼鬼鬼祟祟的样子,喊道:&ldo;小眼儿,干啥呢?&rdo;
郑小眼吓了一跳,慌忙收回眼神儿:&ldo;啊,铁杆儿哥啊,呵呵,没啥,没啥……对了,铁杆儿哥,您……上茅房啊?&rdo;
铁杆子:&ldo;废话,不上茅房还去吃饭啊?&rdo;
郑小眼赔笑:&ldo;呵呵,是,是!&rdo;
铁杆子怀疑地上下打量着郑小眼,郑小眼不自在地笑了笑。铁杆子没再说什么,又瞟了郑小眼一眼,这才往黑牙那边走去。
郑小眼目送着铁杆子几人回到黑牙那边,这才回过头来,再次望向广场一边的刘明义。
广场那边,铁杆子回到黑牙那里,低下头和黑牙耳语了几声,黑牙回过头来,警觉地往郑小眼这边看了看,郑小眼正在盯着刘明义,并没有注意。
刘明义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龅牙张身边,恭敬道:&ldo;大哥,我上个茅房!&rdo;
龅牙张抬眼看了看刘明义:&ldo;让老皮陪你去吧,咱自己兄弟别落单儿!小心黑牙那边的人下黑手!&rdo;说到这里,龅牙张瞟了瞟广场那边得意非凡的黑牙。
广场这边,郑小眼看到刘明义和皮景顺两人径直往茅厕走去,一下子精神了起来,郑小眼直起腰来,警觉地四下打量了一番,整个广场似乎没有人注意他,郑小眼站起身来,&ldo;哧溜&rdo;一下跟了过去。
广场的另外一边,郑小眼的举动却没有逃过铁杆子的眼睛,铁杆子伸手捅了捅一旁的黑牙,道:&ldo;黑爷,您看!&rdo;
黑牙回过头,顺着铁杆子的手指望去,只见郑小眼跟着皮景顺和刘明义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茅厕。黑牙的眉头皱了起来。
皮景顺和刘明义两人刚进茅厕,皮景顺突然感到不对劲,猛地一拉刘明义,两人警觉地转过身来,就在两人身后,郑小眼&ldo;噌&rdo;地一下钻了进来,两人警觉地看着他。
郑小眼:&ldo;皮爷,刘兄弟!&rdo;
皮景顺狠狠道:&ldo;谁是你兄弟?&rdo;
郑小眼:&ldo;两位兄弟,张……张副处长,让我给你们带……带个信儿!&rdo;
皮景顺和刘明义交换了个眼神儿:&ldo;张副处长?&rdo;
郑小眼连连点头:&ldo;对!&rdo;
皮景顺:&ldo;什么信儿?&rdo;
郑小眼将那张糙纸掏出来,递给刘明义。刘明义犹豫了一下,伸手刚要接,猛听见外面黑牙的声音传了进来:&ldo;哟,小眼儿兄弟,啥时候学会吃里爬外了啊?&rdo;
郑小眼猛然一惊,回过头来,只见黑牙在铁杆子几名大汉的簇拥下,进了茅厕。刘明义见黑牙进来,飞快地将那张糙纸从郑小眼手里拿过来,藏到了身后,这个动作却被铁杆子看到了。
铁杆子上前就是一脚,将郑小眼踢倒,骂道:&ldo;兔崽子,学会胳膊肘儿往外拐了啊,敢和龅牙张那孙子的人混在一起,说,你们干什么呢?&rdo;
郑小眼求饶道:&ldo;铁杆哥饶命!铁杆哥饶命!我们没……没干什么,没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