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修眼神受伤的看着江一寒,但他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那么高大的一个
男人,背影落寞的如同夕阳残落,凄凉的不像话。
连苏染都觉得一寒这么绝情有些过分。
他还没有离开,江一寒又开口叫住了他。
白元修脸上的表情瞬间充满了期待,然而,一寒接下来却说:“那冰箱里的酒是你的吧?拿走。”
要断,断的干干净净,你的东西你全都拿走,更何况,从未开始。
白元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作罢。
白元修走了以后,苏染走到江一寒身边,她拍着一寒的肩膀,还是没能忍住,出声:“一寒,你这么对他,会不会太残忍了?”
以前,她对这个公子哥儿是没什么好感,但是,一路走来,她也看清楚了,他对一寒确实是真心。
江一寒面无表情的说:“还不如彻底的将他的希望毁灭,这样还好过一些,染染,你别管了,正好不用咱们收拾屋子了,呵呵。”
苏染没有再说什么,在这里住了下来。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苏染才听说乔家还给容氏的那个品牌出了大事,容氏最近因为侵权的问题焦头烂额,但并没有听到容铭远的任何消息。
苏染懊恼的摇头,还在想他!
家里的吃的快吃完了,苏染随便收拾了一下,就上了街。
快要圣诞节,一路上都是欢快热闹的气氛,橱窗里,圣诞老公公笑容可掬,衬托着节日的气氛。
苏染也忍不住嘴角勾牵起一个微笑,好久没有笑过,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榕城广场那边人山人海的,热闹非凡的样子。
苏染本来无意去凑热闹,却被人群推着被动的往前走。
她只好随着人海往前走去,那边大多都是很年轻的小姑娘,她随手拍了一个身边的姑娘,问她:“广场那边在干吗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那女孩像是见到外星人一样,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子牧在那边露天办个唱,这个你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很奇怪吗?子牧?听起来好耳熟。
人潮涌动,苏染被人群推着,很快来到了榕城广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将中央的一片区域围得严严实实。
走进了才听到吉他,电子琴,架子鼓交汇出来的乐曲,榕城的冬天并不温暖,寒风一阵阵的从远处吹过来,这边的人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兴奋的随着节奏拍手,鼓掌。
真是年轻啊,想当年,自己也曾经追星,也曾经为了某一个偶像深深的狂热过。
可是,就如同歌里唱的那样,曾经狂热的海报照片卖几块几毛钱,从毕业之后,她再也没有追过星,当然,她也没有时间,好像就是从毕业之后,自己的重心开始放在不同的地方,留给自己的空间,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莫名的,苏染竟然被这股狂热的气息感染,也随着他们拍手鼓掌起来。
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忽然感觉到一丝年轻真好的味道。
不知不觉的,身材比较娇小的她竟然被挤到了前面,苏染站在工作人员拉的警戒线之外,很清楚的看清楚了那个在广场最中央弹着吉他的少年。
他一边弹一边唱,活力四射,充满激情。
苏染愣住了,那个少年,她认得。
虽然他已经褪去了曾经的青涩,身上锋芒毕露,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苏染还是确定了,那个在广场中央,弹着吉他,嗓音醇厚深远的少年,就是曾经的流星。
他真的火了。
很明显的,子牧在下一首舒缓歌曲的时候也看到了就在他不远处的苏染,他悄悄的朝她递了一个颜色,笑容温暖的冲她微笑了一下。
苏染也报以微笑。
在冬日的广场,在人山人海的街上,苏染就这么站着,跟着青春的节奏,畅快淋漓的再一次享受了一下年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