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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这时候李佑的同事过来找他谈事情，贺烬和邱亭暮就告辞。

&ldo;照片里有什么?&rdo;一下楼，贺烬就问道，借着院子里还算明亮的灯光，邱亭暮把照片翻到一张给贺烬看。

这是一张康广福面朝下趴着的照片，只见康广福的后背上有一个粉色的印子，不是某一个字也不是什么图画，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ldo;这个，我应该是看到过一样的。&rdo;邱亭暮把照片收到文件袋中小心的拿好，边走边对贺烬解释，&ldo;康广福死亡的时候，在他病床被单上就有这种图案，是红色的。&rdo;

贺烬的脑子里没有这个细节，但他没有表示任何怀疑：&ldo;这就是你上楼之前说想起来的疑点吧?&rdo;

&ldo;对，因为之前的验尸和现场报告里都没有这一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但看这些照片，当时应该的确有这个印子，只是因为不特别，所以没人注意。&rdo;

刚上车曹操的电话就过来了：&ldo;老大，我这边有一点线索。&rdo;

&ldo;是什么?&rdo;

&ldo;有五个新的灵出现，但这五个灵，是不完整的。&rdo;

第5章5

&ldo;曹操，具体什么情况?&rdo;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办公室，甜瓜和粥粥不在会议室，应该去忙自己的事了，曹操站在办公桌旁边等。

&ldo;线人那边的消息是，确实有五个灵先后出现在这一片，间隔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但跟以往不一样的，这五个灵不完整，能感应到的气息很弱。&rdo;曹操一脸困惑，他接触这行时间不短了，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碰到。

一般来说，如果人是正常死亡‐‐比如老死、病死之类，灵会直接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曹操的线人是看不到听不见的;如果死于非命，譬如被杀、被害之类的，则灵会带有怨气，不愿意去往其他地方，此时曹操的线人们就能感知到，死之前怨气越大，线人能感知到的气息也会越强烈。

另外一些，如车祸等方式死于意外，灵则会有其他去处，总结起来，曹操所负责的就是死于非命的那部分灵，由他的线人负责感知，通过最原始的方法告诉贺烬他们灵属于哪种死亡形式。

&ldo;五个灵都是这样吗?&rdo;贺烬把夹克外套脱下随手搭在椅背上，先是甜瓜收到的信息和以往不同，现在曹操这头也出现新的情况，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曹操点头：&ldo;是的，气息很弱，我的线人说……&rdo;

见曹操欲言又止不太敢直说的样子，贺烬疑惑了，现在又不是讨论什么私事，有什么不能说的：&ldo;有话直说，别耽误时间。&rdo;

&ldo;老大，有个线人说这种情况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人还没死透，但是快了……&rdo;

贺烬猛地一把揪住曹操的衣领子：&ldo;就是说人还活着?&rdo;

&ldo;只是有可能性，因为气息弱但又能被他们感知，应该是死于非命之前的一点气息，但以往他们从来没感受到这种气息，所以没人能肯定。&rdo;

邱亭暮想到甜瓜手机里那五条字体颜色奇特的信息：&ldo;甜瓜收到的信息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按曹操的说法，甜瓜和你的线人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你的线人有这种猜测的话，不排除确实有五个人处于即将死于非命的关键点上。&rdo;

&ldo;人命关天，先按照这种可能性排查。&rdo;贺烬迅速掏出手机，边翻找边问曹操，&ldo;气息的大致出现范围在哪里?&rdo;

&ldo;以我们办公室为中心点，半径二十公里范围内。&rdo;曹操给了一个让人皱眉的数字。

贺烬&ldo;操&rdo;了一句，停止打算拨打电话的动作‐‐半径二十公里，就是四十里，按照圆形来划分，范围太大了，这里又是市中心，建筑多人多车多，每个房子都可能用来藏人，甚至于河下面的桥洞里都能藏，不说警方人力有限，就算把市局所有人手都调出来，又要找到猴年马月。

&ldo;不能硬找，先找线索。&rdo;邱亭暮说了一句，贺烬正好也是这么想，两人对视一眼，邱亭暮问曹操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定位的稍微具体一些。

曹操想了想，摇头：&ldo;线人们只能感知到这个份上，无法更进一步确认位置了。&rdo;

贺烬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他们这个部门成立这么久以来，处理的都是带有冤屈的案件，不管是哪一件，死者已矣，这个部门存在的意义就是帮这些人找到不肯瞑目的原因，让他们，也让凶手们知道，人虽然死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跟着埋到地下，给所有人一个应有的交代。

可这次情况大大不同，有人还活着，没有什么比人的生命更重要，这件事背后代表的阴谋含义，贺烬不去思考，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出那些人。

五个人，五条人命。

&ldo;老大，太好了，你们都在。&rdo;粥粥从外面冲进来，因为速度太快，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粥粥完全顾不上，把一叠东西扔到办公桌上，&ldo;我找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你们快看。&rdo;

贺烬三人连忙趴过去看。

几秒后，曹操一头雾水的看他们：&ldo;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rdo;

刚从李佑那边拿资料过来的贺烬和邱亭暮则是一脸愕然加不安：&ldo;粥粥，这是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