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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是豪伊先生。&rdo;埃斯特万说。他说&ldo;豪伊&rdo;的时候，听起来像是在说&ldo;好矮&rdo;。

斯科尔兹内不紧不慢地扣着外衣上的扣子。&ldo;告诉部长说我不在。我明天早上给他回电话。&rdo;

埃斯特万向他鞠了一躬之后，离开了餐厅。

斯科尔兹内向莱内点点头，跟着福斯走进了外面的毛毛细雨之中。

两人走在通往外屋的小路上，石子在鞋子下面咯吱作响。细而冷的雨在斯科尔兹内的眼睫毛上集成了雨滴，他连忙眨了眨眼睛。顺着眼角的方向，他看到了小路两边隐藏在树林中的卫兵。斯科尔兹内和福斯不紧不慢地走着，注意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斯科尔兹内问：&ldo;哈康，你快乐吗?&rdo;

福斯竖起衣领，嘴里含混不清地说：&ldo;是的，我觉得快乐啊。有时我想家。我想挪威。我想看雪，不想看雨。但是，这里也不错啊。他们不会把我关进监狱。在挪威，他们会把我关起来的。我不想进监狱。&rdo;

他们走过花园，前面不远处就是谷仓和棚屋，一盏卤素灯发出的强光将地面照成了白色。细雨像拖着尾巴的彗星坠落到地球上一样，斜斜地穿过卤素灯光。卫兵们全都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斯科尔兹内问：&ldo;你会背叛我吗?&rdo;

福斯停住了脚步。斯科尔兹内转过身看着他，注意到他的眼睛在快速地左右张望。福斯将身体的重心一会儿放在左脚上，一会儿又放在右脚上，鞋底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ldo;您怎么会问这个问题?&rdo;

斯科尔兹内笑着拍拍福斯的肩膀。&ldo;我这么问没有任何理由。你是个好人。你当然不会背叛我。&rdo;

&ldo;是的，我不会出卖您。&rdo;福斯说，似乎变得不安起来。&ldo;我要……&rdo;

福斯指指自己的腹股沟。斯科尔兹内说：&ldo;好。&rdo;说完，转过身去。

斯科尔兹内听见身后有衣服寒窻率率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叹息，接着传来小便冲击地面的声音。斯科尔兹内闻到了一股又酸又甜的味道。

&ldo;有没有人曾经找过你，问了你一些问题?关于我的问题，或者是我们那些朋友的?&rdo;

福斯的每一次呼吸都引起小便速度的变化。

&ldo;你说的是什么人?&rdo;

斯科尔兹内扭头看着福斯的后背，看着他的肩膀轻微的起伏，看着他的小便在地上四下溅开。&ldo;也许他们说要给你钱。&rdo;

&ldo;没有。&rdo;福斯说。小便还没有结束，他就急忙拉上裤子，有些尿液洒到了他的手指上。

&ldo;也许他们对你说，把这些情况告诉我们，我们会给你钱。有这回事儿吗?&rdo;

福斯站在那里发愣，他的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有液体从手指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