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激动的要哭,可完了。
谁知,这时又有加急公文递上,又有一处河堤被冲毁,淹没了几个村庄。
老爷子看了心火又腾腾升腾起来,抓着一把折子往两人头上一砸:“滚!都给朕滚回去反思,没有传召不得出府!做不好事儿的小畜生!”
可见老爷子是气得狠了,连小畜生都骂了出来。
端王再维持不了温润的形象,嘶嘶吸着凉气,两只膝盖这会儿恢复了知觉,直恨不得砍了去才好。不由冷冷看向旁边同样呲牙咧嘴的平王。
“哥哥真是被弟弟累得好一顿训!”
平王一听这话,眼里闪过厉芒:“皇兄说得哪里话?怎么是弟弟累的?”
端王冷笑,事已成定局,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今年春上,父皇专门拨了大笔库银用于修缮河堤。弟弟不会忘了吧?当时是谁人接了手?”
平王双眼一眯,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得赶快找舅舅商议。
同样冷笑道:“弟弟清楚得很,那几处州府安插的谁的人。”
端王一顿,轻蔑一笑。责任也有轻重之分,还是护好自己吧。
两人在殿外耍嘴皮子呢,忽然间一个小太监捧着折子急急跑了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慌乱。
“快走。”
“快走。”
早已来接两人的内侍们,顿时几人一起架起一位主子飞快离去。
没过多久,屋里传来一声剧烈的茶盏碎裂声。
“混账!”
端王被直接送到了柳王妃那,柳王妃大吃一惊,急忙扶他在床边坐了,自己半跪下来,挽起端王的裤腿,只见膝盖肿大了几圈,青紫红黑,看着人直心里打颤。
柳王妃平日里再淡定的人也不禁发了慌,让人取了红花油,抹在手心里,道了声:“王爷,您忍忍。”
一巴掌按了上去。
端王就觉得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咬紧牙关死忍着,知道这会儿应当将淤血揉开,不然短时日内无法走动。
柳王妃见他白了脸,不由眼里含泪,却手上使劲儿,不停的揉搓。没一会儿,便娇喘吁吁。平日里只提笔的手腕并无多大力气。
端王见她额头冒了汗。也有些心疼不忍,吩咐道:“你歇着吧,让丫鬟来就是。”
柳王妃又揉捏了几把。才让大丫鬟来替。自己净了手,坐到一旁,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端王苦笑,他如非必要是从不肯跟女人谈及政事。但王妃例外,因为他早早发现自己的这位继王妃对于外面的事儿有一番自己独特的见解。
“南方多地发了大水。已初见伤亡,估计…是父皇在位最大的一次了…”
柳王妃吃了一惊:“那王爷…”
“我与平王都被父皇叫到御书房跪着听训,足足几个时辰没动弹,父皇这次可真是气很了。临走时。禁了我们的足,闭门反思。”
柳王妃更是吃惊,皇上是真生气了。
“那王爷还没用饭?妾身这就让人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