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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我想问你几个问题。&rdo;

海亚伯逆来顺受似地耸耸肩，仍然不去正视丹尼尔。&ldo;问吧，不过我对那事可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对什么事?&rdo;

&ldo;你们警察的事呗。&rdo;海亚伯吸了一口气，开始用两只手一起摆弄那串念珠。

&ldo;今天早晨你是几点来上班的，海亚伯先生?&rdo;

&ldo;六点半。&rdo;

&ldo;你通常都是在这个时间上班吗?&rdo;

&ldo;不是通常，而是一直都是。&rdo;

&ldo;你从拉马拉来这儿走的是哪条路?&rdo;

&ldo;哪条路也不走。&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哪条路也不走。我就住在这儿。&rdo;

&ldo;住在这所医院里?&rdo;

&ldo;是的。&rdo;

&ldo;这种安排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吗?&rdo;

&ldo;我在拉马拉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家，&rdo;看门人自卫道，&ldo;有大花园、无花果树和葡萄藤，但是为了便于工作，医院提供给我一间房子。很可爱的房子，干净，新刷了油漆，家具一应俱全。&rdo;

&ldo;这是所很可爱的医院，&rdo;丹尼尔说，&ldo;盖得不错。&rdo;

&ldo;是的。&rdo;海亚伯严肃地说。

&ldo;你习惯几点醒来?&rdo;

&ldo;六点。&rdo;

&ldo;起床后你一般做些什么?&rdo;

&ldo;洗澡，做晨祷，吃简单的早餐，然后直接到我的岗位上来。&rdo;

&ldo;你已经在这所医院里住了多久了，海亚伯先生?&rdo;

&ldo;十三个月。&rdo;

&ldo;在那之前呢?&rdo;

&ldo;在那之前我住在拉马拉，我告诉过你了。&rdo;他有点恼火。

&ldo;你在拉马拉也是做看门人吗?&rdo;

&ldo;不。&rdo;海亚伯停了一下，摩挲着他的念珠，渗出的汗水使他的眉毛闪闪发亮，他用一只手把汗擦掉。

&ldo;在拉马拉，我是个……汽车工程师。&rdo;

丹尼尔在海亚伯的名字旁写了&ldo;机械工&rdo;的字样。

&ldo;是什么让你换了工作?&rdo;

海亚伯那满是横肉的脸因为生气而沉了下来，&ldo;雇我的那家加油站卖掉了，新老板把我的这份工作给了他的女婿。&rdo;他看着他的念珠，边咳嗽，边小声地用阿拉伯语骂了一句：&ldo;像条蛇一样。&rdo;

他又咳起来，舔了舔他的嘴唇，盯着那杯罗望子果汁，仿佛很想喝似的。

&ldo;请便吧。&rdo;丹尼尔指着那杯饮料说，看门人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