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边,发现女孩依然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眼里带著疑惑和茫然。
这是受到严重伤害和刺激之后,大脑的自我保护,她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很久的。
&ldo;你是谁?&rdo;女孩开口问道,声音清脆动听,如果忽略她脸上参差不齐的伤疤的话,她应该是个难得的美人。
&ldo;我是你师父。&rdo;女人说道。
&ldo;那我是谁?&rdo;
&ldo;你是我徒弟。&rdo;
&ldo;哦……&rdo;女孩点了点头,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如此奇怪的对话,两人竟都未觉得不妥。
看到女人手里端的碗,女孩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ldo;你的腿断了。&rdo;女人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前一步将女孩扶了起来,背后垫著一个枕头。
&ldo;你叫什么?&rdo;女孩好奇的问。
&ldo;容卿。&rdo;
&ldo;容卿……&rdo;女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里空荡荡一片,并无任何熟悉的感觉。可是容卿明明说,是她的师父,可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呢?
&ldo;我叫什么?&rdo;
&ldo;清霖。&rdo;容卿轻声说道。
清霖就这容卿的手,喝完了那碗药,眉头都不皱一下,因为她感受不到任何味道。
喝完药后,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容卿端详著她的睡颜许久,悄悄离开了房间。
站在峰顶,风十分凛冽,她的衣摆轻轻摇曳著。
五日后。
清霖已经可以活动自己的手了。
她此时正拿著容卿给她的书,仔细的听著容卿跟她讲解。
她很聪明,繁复的古文一学就会,对那些晦涩的语言也不觉得无聊。
十日后,她已经习惯了喊容卿为师父。
这一日,容卿从山顶回来,手中拿著几根糙药,她将糙药放进另外一间木屋,正在仔细清洗糙药的叶子时,突然感受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只见残影闪过,下一秒,容卿便出现在了清霖所在的木屋里。
她看著半漂浮在空中的清霖,微微皱眉。
清霖的长发飞舞,眼里深幽不见底,嘴角带著邪肆的笑意,身上原本绑的绷带尽数断裂,布满伤痕的身体半露不露。
&ldo;师父?呵呵……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师父?&rdo;她的语气带著嘲讽。
容卿依然是淡然的样子,&ldo;你不该醒来的。&rdo;
&ldo;啧,你难道还想阻止我醒来?&rdo;清霖调笑著说道。
&ldo;清霖……&rdo;容卿轻声喊著。
&ldo;我叫林攸啊,可别忘了。&rdo;清霖打断了容卿的话。
她的手上多了一把黑色的长剑,直指容卿,&ldo;让我离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