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俢然没说话,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令狐缘并不鸟他。
李俢然更委屈了,可怜唧唧地开始碎碎念:&ldo;我就是觉得我们有缘,想请你喝我最喜欢的酒,你却这样想我,真是好伤人心。唉,我朝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我将春心于明月,奈何明月不照我……&rdo;
令狐缘不想听他念经,转身就要走。
&ldo;砰!&rdo;小王爷装模作样的拍了桌子,站起身扬着下巴像是一只不服输的公鸡,&ldo;你敢走?本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下面子!&rdo;
真是第一次?明明还曾经被我扒得只剩里衣扔在官道上,怎回京城就忘了。
令狐缘十分淡定地看他炸毛,顺手整理乱了的袖带。
李俢然吞了口口水,这没来由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ldo;你、你看,酒都过了三巡,你都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rdo;
从我在京中露面起就一直跟着我,还说不知道我是谁?
令狐缘无奈一笑:&ldo;区区小民,不足挂齿。&rdo;
李俢然扯了扯嘴角,露出森森的一排牙。
武林第一默默扶了个额:&ldo;在下苏抑。&rdo;
原本还炸着毛的小王爷突然来了精神,反手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风骚得挽了个花,最后勾在小阁主下巴上,笑的一脸意味深长:&ldo;哦,苏抑?那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苏扬啊?&rdo;
安望君又愣住了。
玛德这一个一个的都喜欢临时改台词是闹哪样啊!
不只是安望君,片场工作人员也懵了,一个个维持原来的姿势僵着脖子看着顾长安。
英明神武的顾导唇角一勾,摆了摆手,隔壁已经准备好了的花魁演员立即会意,尖着嗓子一声惨叫:&ldo;啊啊啊啊啊死人了啊啊啊啊啊!!&rdo;
红烛帐暖,红袖添香,有人就躺在这销金窟里,一命黄粱。
双眼凸出,面目扭曲,口吐鲜血,甚是狰狞。
&ldo;这、这不是礼部尚书家三公子么!&rdo;
两人一看,嗯,可不是白天那个草包。
&ldo;啊!是你!&rdo;围观人群中一个衣裳都没有穿好的公子哥指着令狐缘,激动得面目通红,&ldo;白天在湖边,你和他有争执!&rdo;
瞬间人群一阵哄乱,自动与令狐缘隔开三尺距离,李俢然看看周围,摸了摸鼻子,偷偷摸摸地站近了些。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生长得飞快:&ldo;对!我也看见了!&rdo;
&ldo;一巴掌就把人扇飞了的!&rdo;
&ldo;亏得长得这么好看,心思这么狠毒哇!&rdo;
一通吱哇乱叫。李俢然看看令狐缘,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喝道:&ldo;吵什么吵,吵得本王头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