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冰不出声了,知道这丫头固执,可也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给自己报仇,为了维护自己。
“好吧,你想我怎么配合你?”白宴冰叹息一声,问道。
“吃了解药,陪在我身边就行了。这药对女人无用,只对男人有用。”凌沙淡淡的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瓶。
白宴冰看了两眼,默默的低头继续搓药丸。
凌沙又拿出一个淡紫色的药瓶,放在了白宴冰面前,“倒出来,吃一颗。”
白宴冰也不问什么,直接拿起吃了一颗。他知道凌沙不会害他。
“毒药是粉末,以味下毒,解药是丸,值得解的人才给解,其他的人,就享受几天做太监的感觉吧!”凌沙淡淡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白宴冰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凌沙这样一说,他觉得凌沙其实也并没有错。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真正的为处于弱势群体的女人说句话。
老人好歹还有个孝字压着,大部分人得顾忌着脸面,或者得靠老人的钱财度日而尊敬老人。而女人,却是最弱的,有地位的,被爹握在手里当筹码,嫁人后为正室还是为妾全凭爹娘做主,为家族换取利益。没有家庭背影的,还好些,有点人身自由,可以选择个自己喜欢看顺眼的人。心气平和的,嫁个门当户对的,安心过一辈小日子。心高气傲的,想高嫁的,大多都是给人做了小。
他没想到的是,沙儿本来是属于那种被家人宠着的姑娘,为什么做出来的这些药,好多,甚至大部分都是以保护弱势的人为主的,尤其是女人。
白宴冰百思不得解的,都是这个问题。不过,他觉得这样的沙儿,才是最善良,也最可爱的。他喜爱的,也是她这一点。
看着还有一会就到戌时了,凌沙嘴角勾了勾,站了起来,把盛药丸的盘子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吹晾着,又去洗了洗手,去箱子里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小磁缸,对白宴冰一笑,“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两人出门,跟厨房做饭的卢氏说了一声,离去。
路上,白宴冰问她手里这个是什么,凌沙说是给他娘做的调理身体,养血养颜的药丸。
“这个我娘现在就在吃,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尤其是她俩,平时活动量不大,身体缺乏锻炼,慢慢的就成了贵夫人的身子,说到底,其实就是亚健康状态。这个药丸的作用,说白了,其实就是滋阴补气血,对她们最有用。这个药丸,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贵夫人丸。咋样,名字好听吗?”
白宴冰听前面时还很郑重的在听着,只是,到最后一个名字时,还是不由的又被凌沙的话给逗笑了。
“你这取名字的爱好,倒是很有意思,也很直接。”
“是啊,不用费脑啊!”凌沙笑。
就在两个人有说有笑间,拐上了大路。
而凌沙的眼角余光也看到了正从西山那边回来走在大路上的白喜竹。他的惩罚人物还没做完,即便还是后天成亲,他今日也得去开荒,不然,到月底不见得能完成。
两个人却并没看那边,只是转身往白宴冰家去,还继续的有说有笑着。
后面的白喜竹看到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杜家出来,又有说有笑的向着白家而去的身影,拳头渐渐的握紧。
他娘去西山给他送热水时,听到了人们议论的,白家包饺子请杜凌沙去吃饭。他娘去了就给他说了一遍,白喜竹听了,表面虽平静,可内心却是嫉妒不已。
只是,他没想到,他回家时,还能碰到这两个人。
后天就是他成亲的日子,此时,他其实很想上前跟凌沙说句话,可他也知道,凌沙恨他入骨,说话是不可能了。如果能看一眼也是好的,因此,他加快了步伐。
只是,突然,从旁边的大石头后面蹦出来一个人。
白喜竹吓了一跳,一看,是杜娟娟。
他无奈的道:“娟娟,你干什么?”开荒一整天,他本来就累的够呛,此时真的不想跟人说话。
“喜竹哥,我就是个小跑腿的,嘿嘿,是桃花,她说她想见你一面,她现在在北山脚下等你,你能去见她一下吗?”杜娟娟说着。
白喜竹皱了皱眉,看了杜娟娟几眼,“娟娟,你每次给我传的消息都是真的,所以,我相信你,只是我今天有些累了,不想再往北山脚下走了,你赶紧去叫桃花回去吧!”
“啊,可是桃花说想见你!”杜娟娟没想到白喜竹会拒绝。
白喜竹抬头再往前看去,已经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他眉头皱的更紧,暗暗咬了咬牙,走的倒真快。
他没再搭理杜娟娟,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杜娟娟楞了一会,又追上来,一辩跟着他走着一边说道:“喜竹哥,桃花这几天就是担心你,想你想的,她说明天不能见你了,今天见你一下,有话跟你说。”
白喜竹听了,默默的站住,叹了口气,“好,走吧!”
而他没发现,原本消失的那两个人此时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凌沙手里的小瓷瓶的瓶盖,是开着的。
这块石头,正是上次白喜竹躲着发号施令让别人去打白宴冰的那块大石头。
而白喜竹只觉得凌沙和白宴冰已经回了白家了,在经过大石头后,突然想起了上次这个地方发生的事,心里突然间就有点发憷,不敢继续往东走了,直接向北拐,跟着杜娟娟去找杜桃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