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不如上午出发,下午走,怕晚上回来太迟。”卢氏说话。
“那也行,那一会吃完饭,我们就走。”二郎点头。
“好,那我再去加几个菜。神医我给你带一些熟食回去,你最近几日回家后,直接热一下就可以吃。”卢氏笑眯眯的对华大夫道。
“好,如此就谢谢了!”华大夫点头,一点也不客气。沙儿的娘做的饭很好吃,能多吃几天,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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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是出嫁的女儿们拖家带口的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因此,今日的大石村也是挺热闹的,路上进进出出的牛车马车也不少。
出来行走的人们也是一脸的喜气洋洋。
白喜竹的外祖家在三木镇边上的村子文家村。
而杨安的外祖家在文家村隔壁的徐家庄。这两家每年都是相约着一起在初二回娘家的。
今年也一样,两家人在辰时就一起出发了,一家赶着一辆牛车。
路上,两个女人把孩子们都赶在一辆车上玩去了,她们则坐在一起聊天。
白大庆和杨安的爹杨二则是在外面赶车。
杨安家兄妹两个,白喜竹家兄弟妹三个,五个人,在一辆马车里。
白喜竹和杨安上车后,就都只是看了一眼对方后,再没说什么。两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对方,都是被杜凌沙拒绝了亲事的,也都知道对方喜欢杜凌沙,所以看对方其实是有点不顺眼的。
只是,杨安心里此时更快乐一些,因为白喜竹这个脸,可能一辈子是这样了。
“你脸上的东西,没找李大夫看过吗?我上次中了邪风,也是起了一脸的黑豆,不过幸好被李大夫给治好了。”杨安是知道李大夫没给他治好,才特意提起这个事的,就是为了膈应白喜竹。
白喜竹听了这话,也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来,那时,好像杨安脸上也起过东西,只是是被李大夫给治好了。
“你的那个,和我脸上这个一样吗?”白喜竹试探的问道。
“稍微有些不一样,不过,我那个李大夫药到病除。”杨安得意的说道。
白喜竹眯眼,“那你能把你那日是在怎么中了邪风的经过跟我说一下吗?”他对自己脸上起来这东西,总是有些怀疑。
怎么平白无故的就中了邪风呢?那日,他遇到了什么事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怀疑,是杜凌沙对自己动了手脚,可是,他没有证据。
杨安倒是没他那么多心眼,把自己那日的遭遇跟他说了一下,当然,连路上遇到凌沙的事情也说了一下,但是对于他自己和沈清河那日拦住凌沙和白如意的事情并没说,只说是碰到说了几句话而已。
白喜竹听完,眼睛眯了起来,也是在白天遇到了杜凌沙,晚上就起了东西吗?怎么和自己的症状那么一样呢,只不过,自己是早晨遇到她,中午睡了一觉,下午起了呢?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杜凌沙对自己动了手脚,毕竟,她是大夫,她懂医理,她知道什么药用在人身上是什么作用。
想到是杜凌沙对自己动了手脚,白喜竹的气的拳头握紧,面色阴沉,双眼里更是有着一丝的怒气,这口气,他咽不下。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到头来,却一场空,还便宜了那个疤脸秀才?
凭什么,凭什么?白喜竹的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沉沉的看着眼前的杨安,心里突然就觉得舒畅了一些,好歹,杜凌沙不是只拒绝了自己一个人,还拒绝了村子里那么多的小子,他就不信他们不气。如果,把这些人聚在一起,他就不信,他们想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还对付不了。
目前,先得让这小子知道他那次的脸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李大夫为什么不给自己治?莫非,是杜凌沙不让治吗?不可能吧?
白喜竹又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后,轻轻的摸着自己脸上的痦子,问杨安,“你可知道,我这脸上的东西,究竟是怎么起的吗?”
杨安诧异,“不是中了邪风吗?”
“邪风?哼,是那李大夫告诉你的?”白喜竹冷哼了一声,“你别忘了,李大夫,是谁的师傅。”
杨安想了想,“杜凌沙的师傅啊!”
白喜竹又看着他,沉沉的说道:“我在脸上起了这东西的那日,也曾经见过杜凌沙,还发生了几句争吵。你可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杨安一愣,脑中突然清晰起来,对啊,自己脸上起东西的那日,也曾见过杜凌沙,也与她发生过争吵。
他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看向白喜竹,眼神有些不善,“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