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轻勾,凌沙关好大门,跑着也向着北山而去。
白宴冰一开始并没注意到凌沙,直到他刚爬到半山腰,就听到了身后呼哧呼哧的跑来一个人。
回头一看,是凌沙!??
白宴冰一愣,随即惊喜,“沙儿,你”
“呼,累死我了!”凌沙跑到他身边,笑了笑,深深呼出一口气,才说出这么一句。
“你跑什么?慢点走啊!”白宴冰轻声道。
“走吧,今天跟你上山走一圈,也当锻炼身体了,看了一夜的书,我现在只想登高望远,舒缓一下我的眼睛。”因为是外面,凌沙也不敢靠他太近,笑呵呵的说道。
“好,你怎么熬夜看书呢,慢慢看不好吗?”白宴冰有些心疼她,此时注意看她的眼睛才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顿时这心里有些担忧。
“没事,今晚好好休息就好了。我没太多时间,昨日我去了时家,时奶奶的病有些蹊跷,我只能回来看看我师祖的书里可有这类型的病例?”两个人一边向上爬,凌沙一边说道。
“可有查到什么?”白宴冰轻声问道。
“嗯,有些眉目了,今日去了和师伯再研究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下手了。”凌沙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充满着自信,笑盈盈的看着他。
白宴冰看着迎着朝阳的脸色的脸,有些看痴了,一晚上的纠闷突然间被一扫而空。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自己一夜无眠,她也一夜没合眼,早晨,自己想着出来走走,活动一下筋骨,没想到就碰到了也有着同样想法的沙儿,这样的相遇,可以多来几次,真好。
到山顶,吹着冷风,凌沙还是有些冷的瑟缩了一下,毕竟腊月的天气,不暖和,甚至可以说很冷。进入腊月虽然没再下雪,但也是冬天。
白宴冰看到凌沙没戴手套,有些心疼,走近了,把她的小手包在了自己手中,“出来怎么不戴手套啊,看看,这么冷,冻的起疮了,有你受的。”
凌沙仰起头,笑呵呵的看着他,也发现了他眼下的乌青,“你昨晚是做贼去了吗?怎么你也熬夜了?”
“嗯,睡不着,练字了!”白宴冰轻声道。
接下来,凌沙的一只手被他紧紧的握紧牵着,另一只手戴上了白宴冰的一只手套,两个人在山顶漫步走着,欣赏着山间晨间美景。
“白大哥,我突然发现,即便是些光秃秃的山,是些没有叶子的树,只要陪着一起看风景的人对了,看什么都美。”凌沙轻声感慨着说道。
咚,咚咚!
白宴冰双眼怔怔的看着凌沙,心跳的越来越快,沙儿这话,是情话吗?他的心里,何止没有这样的感慨,他甚至觉得,这荒野的北山,这一瞬间,也是那么的美,那么漂亮。
“沙儿,此生有你,即便日日在这北山吹冷风,我也甘之如饴。”白宴冰轻声说道,双眼温柔。
凌沙听了一笑,“傻子,站在一座光秃秃的山上日日吹冷风,你是想饿死我吗?不好,如果这北山是我们的,那我,一定要在这山上种上各种好看的花和各种果树,可以一边赏花,一边吃果子,岂不是更让人心旷神怡,舒坦快哉?”
“啊?”
白宴冰有些愣怔,这画风转变的有点快,他傻愣愣的看了凌沙足有十几秒后,突然间爆笑了起来,且笑着笑着,身不由己的把凌沙拥在了怀中,紧紧的拥着。这么可爱的姑娘,让自己如何能不爱?如何舍得放开?
“哈哈哈,哈哈,沙儿,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你说的对,有花,有果,再有几座造型优美的凉亭,这山,也可谓之仙山了!”白宴冰的声音轻快而有磁性,凌沙头靠在他胸前,嘴角轻挽,听的认真,听的开心。
相拥着观日出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注意到山坡边缘,本来想早早的起来上山来打猎的白喜竹,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原本,经过凌沙的拒绝提亲一事,已经静下心来的他,再次怒火烧起。
为什么?白宴冰有什么好的?一个破了相的疤脸男而已,凌沙她,是眼瞎了吗?还是说,她只是喜欢他秀才的身份?应该不像,以凌沙的性子,不可能为了什么目的,去委屈自己,他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凌沙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凌沙她,是真的喜欢白宴冰。
嗬,可笑,自己哪里不如他了?是家里不如他,还是长的不如他?好歹自己爹娘都健在,而他,却是个没爹,就靠他那个软弱的娘,如何能给他赚下娶媳妇的本钱?
此时,被嫉妒烧红了眼的白喜竹,没有悄悄的离开回家去,而是决定和白宴冰理论出个高低来,让凌沙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好,让她也睁大眼看清楚,她弃了自己而选了这个男人,是有多眼瞎?
凌沙和白宴冰正情意融融的一起看朝日,突然感觉有风声袭来。
两个人一惊,白宴冰一把把凌沙拉到自己身后,同时快速的转身看向了身后,就见山崖边,白喜竹手里正拿着一张弓,而自己和凌沙的脚边不远处的地方,插着一只箭。
白宴冰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冷冷的盯着白喜竹。
他与白喜竹,原本是刚过五服的叔伯兄弟。但是两家人一直没怎么来往,都是各过各的日子,就连家里的婚宴喜事,也已经不礼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