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怀苦笑说,放心,我不告诉阿辰,你怕阿辰找他动手!
风筵说我暂时回不去了,但想点捎银子给老刀把子,还欠他一堆汤药费呢!
温玉怀赶紧说,拿去还他,跟我生分什么?!
风筵想了一下,又低头写画,那我就收下了!
温玉怀说哎呀,你就只管……
温玉怀说着又顿住了,直愣愣看着风筵说,你不是我想的那样吧?真要拼死跟他斗狠?
风筵想了想,写,一杯酒!
温玉怀愣住了,说什么意思?
风筵苦笑一下,用脚抹平那字迹,扔了手里的树枝。
苏冷清并没限制他的自由,第二天上午风筵就跑去官驿和江南道,两处大门都没看到特使的黄色旌旗。
风筵有些失望回来,心想莫非去了军营?军营可不给人随便靠近,讲不出理由那就是探子!
更何况西北有了战事,十三州军营统统戒备,一旦接到调令立即开赴,哪个州动哪个州不动,动人还是粮草辎重,这些都是军务机密。
若宣特使不在军营,对方又不信他的话,当场就能砍了他的脑袋!
风筵想还是稍安勿躁,等晚上找到温玉怀,请他帮忙打探一下。宣特使是他的救命稻草,是唯一能压制苏冷清的人,风筵不想错失这次机会,漫长岁月真要屈服在苏冷清的淫威下,那他真会后悔自己又捡回半条命!
不自由,毋宁死!
回来也就开饭了,竹笋烧肉和小葱豆腐,肉烧得晶莹剔透,闻着就香气扑鼻。风筵此刻没了食欲,还没船上的糠饼香。
跟船上人一起吃饭,总觉得饭不够吃,添了总还想再添。
那厨子放下饭菜,也知道他能听见,笑说你来顿顿有肉,跟着我们也都沾光。
风筵露出一个苦笑,苏冷清真是抬举他,但他已经消受不起!
厨子以为他听了不信,苏冷清可是四品官员,还吃不起山珍海味?!就算靠那俸禄吃不起,后边不还有一堆想巴结他的富商吗?
厨子就说你还别不信,咱家大人为官清廉,平日青菜、豆腐、红薯粥,偶尔加个炒蛋、蒸腊肉,骗你是小狗!
风筵听了更是苦笑,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他苏冷清靠着俸禄,鱼肉总是吃得起,何苦怀念老屋的日子?!
明明都他瞧不上眼的东西,失去了也没啥好可惜,为啥非要揪着不放呢?!
厨子正说着话,苏冷清就进来了,进屋褪了官服,穿着便服出来!
风筵抓着筷子发懵,胃口早就没有了。
苏冷清坐下了,见他这副模样,冷汀汀道:&ldo;既不喜与我共食,我也不勉强你,但在我这你是客,就按先前的规矩来,你先挑个你爱吃的!&rdo;
风筵拿着筷子瞪着他,心想何苦这么折腾?
苏冷清等待片刻,筷子挑起豆腐,放嘴里慢慢品尝,慢条斯理道:&ldo;还是冬天的豆腐好吃,夹着冰丝入口即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