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对,就你,打扇子的,你是不是出生的时候忘把脑子带出来了?到别人家门口丢人现眼,威胁逼迫一女子?真是好本事!你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你家宗主知道吗?”白小飞气呼呼的跳出来,指着青年的鼻子喝问道。
青年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瞪了白小飞一眼哼道:“哪来的蠢猪,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面前站的是什么人,何时轮到你来说话?快滚!”
白小飞心里卧槽了个遍,见过拽的,没见过这么拽上天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优越感。
“公子慎言,这是我们青葫堂的客人,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女掌柜见白小飞为自己仗义执言,心中自然更加亲近,再听青年恶语相向,顿时有些不悦。
“呵!客人?一个半大的孩子,毛都没长齐,算哪门子的客人?青葫堂该不会已经落魄到卖小孩子的棒棒糖了吧?哈哈哈哈!”青年见女掌柜替白小飞说话,心中怒意升腾,忍不住出言讥讽起来。
女掌柜微微蹙眉,对方出言无状,完全没有把青葫堂放在眼里,这令她很难过。
虽说青葫堂是被祥云堂压制,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但她并不觉得这是他人肆意嘲笑的理由。
你可以去嘲笑一个四肢健全的年轻乞丐,可以讥讽那些为富不仁的商户,但青葫堂从上到下,清清白白,本本分分,所有人都在凭良心做事,不参加,不抬价,不欺骗……你凭什么嘲笑我们!
“够了!”女掌柜忽然轻斥一声,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请你出去,青葫堂不欢迎你!”
青年笑声顿时收敛,目光阴沉的看着女掌柜,呵呵冷笑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尊师的意思?”
女掌柜俏脸微变,咬咬牙道:“是我的意思,我不许任何人羞辱青葫堂。”
青年大笑一声:“哈!有骨气,佩服!”
正在这时,一名老者从后堂走进来,听见大厅里发生争执,不由眉头一皱,问道:“清儿,发生了什么,怎么吵吵嚷嚷的,东方大师还没到吗?”
女掌柜见到老者出来,连忙恭敬的迎了上去,小声答道:“师父,东方大师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把他请出来!”老者挥了挥袖子高声道。
女掌柜面色为难,青年却找到了说话的机会,笑了一声向老者抱抱拳:“想来您就是青云宗执掌药山的源长老了,在下白长河,代家师向您问好。”
此时的青年收敛了轻浮,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一派浊世佳公子的形象。
源长老听他说话,顿时笑开了眼:“原来是东方大师的高足,果然一表人才,令师现在何处,我正要去迎接一二。”
青年微微一笑,摆摆手道:“怕是不必了,我与师父进不得这青葫堂。”
“哦?贤侄此话怎讲?”源长老眉头一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青年欠了欠身:“源长老别误会,不是家师要爽约,而是有人说我们不配进这青葫堂,而且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哼!这人是谁?好大的胆子!”源长老怒哼一声。
这一次宗门为请动东方大师可是花了不少代价的,如果因为一句话而开罪了对方,恐怕接下来的事情就办不成了。
青年不说话,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只是目光停留在女掌柜身上,任谁也能看出他的意思。
女掌柜也是气得面红耳赤,这白长河真是不要脸,搬弄是非不说,还颠倒黑白,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东方大师不配进青葫堂了!
源长老也看出了问题,目光不由落在女掌柜的脸上,沉肃的问道:“清儿,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