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入大厅,她的胳膊,先被人拽住了,回过头来,对上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陆言琛冷冰冰的看着她,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米兰停好车过来,看见两人对峙的场面,打了声招呼,急匆匆跑进了大厅。
“有事?”孟栀乔拿开她的手,眉目清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想起在咖啡厅看到的一幕,女子眉眼带笑,与陌生男子相谈甚欢,他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出言讽刺。
“不比陆总,新欢和旧爱,都不耽误。”孟栀乔毫不畏惧,眼里带着赤裸裸的嘲弄。
“孟栀乔,谁是新欢,谁是旧爱,你心里早有了主意,白潇潇就是个借口,让你抛下我,去找新欢?”陆言琛咬着牙,目光盯着她,越发阴冷,带了些许偏执。
“陆总,你这副样子又是做什么,跑我这里来纠结新欢和旧爱,莫非是放不下我?”孟栀乔唇角微扬,笑得极轻极淡。
“放不下?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不过是待了我身边六年的物件罢了,一时不习惯,才过来看看,物件就是物件,不管多长时间,这个没有了,总能有下一个替代。”陆言琛嘴上毫不客气,她让他难受,他也必须让她痛三分。
“是吗?看过了就赶紧走吧,别耽误你找下一个物件。”孟栀乔心头泛苦,在他身边六年,就得来物件两个字。
想来还真是讽刺呢?
这个男人就没有心,不值得她在他身上耗费这么多时间。
“好歹咱俩相识六年,你在我身边这么多时间,想找下一个物件,你也得给我点时间适应吧?”陆言琛薄唇轻扬,眉宇间透了几分无赖和桀骜。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栀乔心生警惕,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我需要让自己渐渐适应,如果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我可能要来叨扰你。”陆言琛面上平淡,轻飘飘讲着。
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孟栀乔觉得,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很是可笑。
付诸东流,狼狈收场。
“陆言琛,你把我这里当什么?把我当什么?都分开了,还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孟栀乔掐着掌心,面露强势,不让他看出自己的羸弱之态,心底像一只破洞了的小船,一点点沉下去。
“物件,作为主人的附属品,是没有办法拒绝的。”陆言琛像是感受不到她的情绪,说话非常难听,还在一点点刺激着她的神经。
“你给我滚。”孟栀乔再也忍不住,眼泪毫无预兆流下来。
“你……”看着她脸上的泪珠,陆言琛变得复杂而又微妙,一时不知怎么办,明明是眼前的人,这些日子就像只刺猬,一次次地惹恼他,影响他的情绪,紊乱他的心情,这下真把人气哭了,他又变得局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