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立即赐酒!&rdo;
四个字,苏锦清作为旁观,只觉她念得一字一顿,狠意、恨意夹杂着非常清晰的厌恶扑面而来。
宫人二话不说,薅了苏锦清的头发将她面容提起,拿起酒杯就要灌。
&ldo;你敢抗旨。&rdo;
苏锦清此刻已经是有气无力,但仍旧目光死死盯住祁贵妃,躲过了那杯毒展。
祁贵妃很好笑的走到她面前,毫无顾虑吗,上去就是几大巴掌。
&ldo;啪!啪!啪!&rdo;
声音在这阴仄幽暗的小牢房里宏亮回响,听者为之一抖,不可谓不用力。
&ldo;苏锦清,你不用担心本宫抗旨的事,咱们先解决了昔日恩怨,再说别的。在此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吧。&rdo;
祁贵妃扯过苏锦清一缕头发,狠狠摔向一旁,苏锦清因着她的动作立即扑地,顿时墨发四散,满面泥浆。
&ldo;还愣着干什么!&rdo;
似是不想多看地上那人一眼,祁贵妃发了话,就朝门外走去。
宫人依样再次抓了苏锦清的头发,硬捏开她的嘴就要灌药。
电光石火间,有长剑劈面左右摇晃,伴随光影虚晃,清脆的碎裂声传遍整个角落。
左右宫人忽觉手腕有热流淌过,低眼看去,神色大惊哇哇叫起来。
祁贵妃站定在门旁,与不知何时站在苏锦清身边的人对峙。
刚刚长剑虚晃,她警觉有异,立即闪身避过,将将躲过一劫,衣服仍有被利刃划过的开口。
等看清来人的脸,她面色隐隐泛白,指节被攥的爆出了清脆的声音。
&ldo;你好大胆子!&rdo;
黎非护在苏锦清身前:&ldo;娘娘不也一样。&rdo;
他一手执贴身长剑,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攥住了苏锦清的手腕。腕间的镯子铃铛在他抓住她的那一刻,发出了细微清脆的响声。
沿着那声细碎的铃响,苏锦清低头看去她曾经无数次看见过黎非的字,那时她常想,也不知道这样好看的手,毫无顾忌时利剑挽花的样子会是多么漂亮。
今日一见,果然那动作太美气得她又吐了一口血。
从前黎非的身手一直都是温温雅雅的,人如剑,虽锋利夺目,却偏生温柔退让。可就在刚刚,这个她心目中一直很柔和的剑,杀伤力极强的瞬间伤了许多人。说真的,她从来没见过黎非这般凶狠的时候。
黎非长衫上满是鲜血,白衣染红了一片,一把利刃横档在胸前,身后护着苏锦清。
他一只手抓着苏锦清,手上的温度传到苏锦清冰冷的腕间,这是苏锦清狱中这些时光里唯一一次感受到的温暖。
&ldo;娘娘白日里不遵御医判断,此夜间又不经官员审议强行赐酒,不知是何原因?&rdo;
黎非声音清润,却从未有过的严厉。
苏锦清此刻还半趴在泥淖中,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刚刚都发生了什么,眼前一晃,就感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顷刻间被带着冲出了那个血腥味儿浓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