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姑。。。。。姑你怎么了?快走啊!都要迟到了。&rdo;
辰恩打开了门,焦急的朝我喊着。当清晰的空气钻进鼻孔时,我才突然发现是自己太过敏感 了。再一看那摊水,也就很平常了。
辰恩就读的幼儿园叫锦逸幼儿园。是锦逸小区创办的,教学质量并没有多好,可环境却很适合孩子们。位于锦逸的北门,步行10分钟左右。辰恩今年读的是中班。
&ldo;姑姑,我进去咯。&rdo;
&ldo;去吧!&rdo;
辰恩站在幼儿园里,朝着锈迹斑斑地铁门外的我挥手,这让我有种在探监的感觉。回头却看见了也是送孩子来上学的何小冰。一脸浓妆艳抹,身上的劣质香水散发的气味让人心口发闷。干枯地像稻草一样的头发被梳的奇形怪异,一张精致的小嘴上涂抹着亮丽的唇彩,虽不如血盆大口般让人恶心,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怪怪地感觉。我转头想避开小冰的眼光,逃离这种能让我窒息的气味里,可还没走两步便被何小冰喊住了。
&ldo;颜熙,颜熙。&rdo;
我快步往前走。何小冰见我没搭理她,竟跑上我身边拍了下我的肩膀。
&ldo;莫颜熙,我喊你没听到吗?&rdo;
&ldo;小冰哦,没听到哩。&rdo;
&ldo;怎么?辰恩爸妈还没回来啊!&rdo;
&ldo;没。&rdo;
&ldo;听说了吗?27栋的王安鑫她女儿前天死了。&rdo;
&ldo;啊?&rdo;
&ldo;听说是吃药吃死的。昨天夜里王安鑫围着小区哭。搞的我一夜没睡好。&rdo;
☆、第一章002
原来昨天夜里的哭声是王安鑫的,我内心那不安的恐惧感终于如释重负般得以宽慰了。可是我住在3栋,离27栋有很远的距离,如果王安鑫是围着小区哭的话,那也不会转到3栋下面的。锦逸小区是一排6个单元,三个单元为一栋。每排的两栋之间有一个200米的道路,第一排与第二排的距离有500米左右,所以27栋离3栋是很远的。而我住的是二单元在中间,就算围着也是在一单元和三单元啊!
&ldo;为什么围着小区转呢?&rdo;
&ldo;谁知道哩。好像是说孩子的灵魂还没走远,只要找到了就能活过来。&rdo;
&ldo;那找到了吗?&rdo;
&ldo;没。这种迷信的说法你还真信有啊?今天早上就拉去火化了。&rdo;
我们所在的地方有个习俗,那就是未成年的孩子夭折了是不许放鞭炮和举办任何葬礼仪式的,只能是家里的一些至亲来看下,就连嚎啕大哭也是禁止的。何小冰跟在我身旁,一起向菜场的方向走去。我们都各怀心思。谁都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王安鑫是我小学的同学。人长的很漂亮,23岁结婚,次年得一女。不过自从她结婚后我们的来往就很少,或者说从小我们的关系就不太好,以至于我连她女儿叫什么都不是很清楚。何小冰在菜场门口时与我道别,扭着腰肢迈着猫步朝马路边走去,那里停了辆福克斯,趁何小冰打开车门的瞬间我看到里面的人,一个满肚肥油的中年男子,脸上挂着谄媚的淫笑。关门的瞬间我又看到那男子的手迅速勾上了何小冰的腰肢,肉嘟嘟地嘴靠上了何小冰的下巴。我别过脸,胃里一阵恶心。
途径27栋的时候听见几个老妪正在讨论王安鑫家的事情,一个个面如土灰,没有生气的样子让我感觉无比阴森,好似经过无底黑暗的悬崖一样。
&ldo;可不是吗!才这么点大就这样没了,唉!可怜了安鑫哦。&rdo;
&ldo;这也怪不得谁,谁叫她喜欢把医院里的药往家里偷哩,仗着不要钱。&rdo;
&ldo;也是。这啊都是命。&rdo;
王安鑫是一家医院的实习外科医生。别看实习这两个字不怎么好听,但却方便了不少,至少私拿些常用药品是不成问题的。王安鑫虽长的漂亮却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爱占小便宜,所以每天王安鑫都会从医院里带些药回来,以备以后不时之需。我想这可能就是导致她女儿送命的直接原因吧!孩子哪里知道药的毒性呢?毕竟是药三分毒。
烧好饭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我伸了个懒腰。打扫着房间。还好房子不大,可就这七十多平的房子已经累的我够呛了。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又准时从家出发,准备去接辰恩下课,在玄关处却呆住了。我明明记得我有拖地,且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有拖过,更何况这玄关之处。我拿在手上的鞋子不知是该放还是怎么,后背的冷汗瞬间如雨下,房间静的出奇。外面的阳光很是灿烂,但我却感觉到一种跌入冰窖的寒冷。那个我明明拖过的地方那滩水渍又出现了,且明显比早上的要多,还是一双鞋的样式。呼吸,我从来没有觉得呼吸是这么的困难。我倚着墙壁,尽量的保持身体的平衡,可那一滩水渍如鬼魅一般缠住了我的视线。我移不开步伐,我似乎看到一只幽黑的双手正在我的脚边,要攀岩到我裤管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ldo;tonight,ifeel close to you,allthe tears that haunt y past,you open y door and light the sky above,when i need a friend,you are there right by y side &rdo;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我从无限地恐惧中拉了回来,我看着那微弱的蓝光在黑暗的玄关处闪耀着,就如救星一般让我看到了希望,抓起电话便语无伦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