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说:&ldo;你是因为那天我没给钱买肥料而跟我赌气。这样吧,只要你和我取了结婚证我成了你的合法丈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rdo;
美惠说:&ldo;你说错了,我确实是个乡下妇女,穷,要想办大事是没钱,可靠这双手还能养活我们母子的。&rdo;
孙老师说:&ldo;你是不肯成为合法名符其实的夫妻咯?&rdo;
美惠说:&ldo;我还需要些时间认真考虑。&rdo;
美惠心里清楚孙老师无法在她的心里取代刘勇。美惠也说不清楚她和孙老师之间有着一层阴影。没有以前和刘勇那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孙老师因美惠坚持暂不办理结婚手续,心中十分不悦,本遇发一顿脾气。可他也知道,在还没取结婚证之前自己还对美惠没有真正拥有权利,现在两人如果闹翻就是很可能分手,但他心中极待这拥有权,只有成了合法夫妻,自己的夫权才受到法律的保障,自己才有权干涉美惠和其他男人交往。可是强行要求他和自己到政府结婚登记是不行的。他只好再等。
再说刘三今年上初中了,刘三妈自然高兴,可是初中一学期学杂费,书本费,伙食费一共要交九百元。刘三妈只有五百元,还欠四百,家里虽然唯有两头猪但还没有肥卖不得。
刘三妈对刘三说:&ldo;开学时我陪你一起去,我去求老师先把这五百元交了,欠下的四百元等我们猪肥了卖给屠夫后再行补交,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同意。&rdo;
刘三说:&ldo;准行我只要有钱交了,不过是迟些时日,老师会答应的。&rdo;
正当刘三母子谈论此事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可是过了好一阵子却不见有人进来,而脚步又起像是来人离去了。刘三犯疑是谁呀!怎么来了又走了呢!他出门一看是孙老师,刘三说:&ldo;孙老师今天怎么来了不进屋就反身走了呢!&rdo;
刘三妈说:&ldo;他有他的事别管他。&rdo;其实刘三妈猜出孙老师一定听到了他们母子在谈学费的事,知道了学杂费凑不齐,他若走进屋门怕自己问他要钱所以一走了之。
光阴似箭,年关将至学生们放寒假了,孙老师的儿子在县一中的孙俊回来了。美惠知道这孩子一年只能放假回来。便为他杀了一只大红公鸡。她对孙俊说:&ldo;家里养的大红公鸡肉质美味比集市上卖的笼养鸡好,你多吃些。&rdo;她用筷子把两条鸡腿夹到孙俊的碗中。
孙老师说道:&ldo;这时自己家养的鸡,没喂过含添加剂的饲料吃的是包谷子,青草不但口感好而且营养价值高,你就多吃些吧!&rdo;
孙俊笑了笑大口吃肉大口吃饭连句客道话都没说,而刘三不断给他们父子敬菜,盛饭说:&ldo;俊哥,你我难得一聚,假期里我们得好好玩玩。&rdo;
快过年了,新年孩子们得穿新衣服除旧迎新,孙老师带着孙俊到镇里服装店给孙俊买了两套新衣库和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另外还在糖果店买了几斤水果和甜点。他对孙俊说:&ldo;这些吃的拿到学校宿舍去。&rdo;他接着说:&ldo;你没妈,爹只希望你认真读书做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只有学习成绩很好的尖子生将来才有个好前程,才能出人头地,你不要辜负了爹对你的厚望。&rdo;
刘三妈也不例外。她不到腊月就做豆腐三六九逢集就背到镇市场上去卖。她心灵手巧做出的豆腐老嫩适中雪白弹软对豆腐熏烤讲究。她的干豆腐成色金黄内白无蜂窝点可口宜人,所以买的人很多,一个月来赚了近千元,他给屠夫卖了两头猪加起来手上有千余元,他也领着刘三和孙俊到服装店看衣服,选来挑去他给刘三买了一套最便宜的衣裤加一起花了二十多元,她同时拿出一百元给孙俊说:&ldo;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衣帽你自己看起什么样的,你自己去买。&rdo;孙俊接过钱放进口袋一句话没说连个谢字都没说。&rdo;
说句老实话乡下务农的人要个钱就是靠生攒死做得来的多不容易每一分钱都含有多少血汗与辛苦。
傍晚一个叫汪奇中年男子因他内人坐月子便到刘三家来买鸡,这汪奇是个话多嘴快的人,逢人总爱天南地北的闲扯,他像似天上晓得一半地下全知。到了那里一讲白话就坐着不动的烂板凳上下五千年,西洋到东土说个不停。他不顾别人听不听,搭理不搭理只顾自己讲自己的。
正当汪奇讲的起劲时孙老师来了,这回孙老师没顾及自己是老师的身份翻脸就骂汪奇:&ldo;你一个男子汉,人家一个女人在家全不顾男女之别到这里穷说些什么!你以后少来我家,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男子汉。&rdo;
汪奇毫不止步地说:&ldo;怎么,这里就来不得人。我以后还来,还要经常来这难道犯法了不成?亏你是个吃墨水的人连世上正常交往都不懂,简直不可理喻&iddot;&iddot;&iddot;&rdo;
刘三妈忙上来说:&ldo;汪奇的媳妇生了孩子,是来买鸡的,你怎么不闻来由随便恶语伤人在说彼此都是早不相见晚相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人生在世总要相互往来,相互帮衬,相互交流的都应该和睦相处,真诚待人,你一个老师总不能不如一个粗人,竟如此不近人情无理与人相争。&rdo;
她接着对汪奇说:&ldo;你别在意,他一个墨水喝多的人,心都被染黑了,你请回吧。&rdo;
孙老师这时也觉得自己是失态了亏理了,便什么也没再说,气嘟嘟地往椅上一坐,像是还有余气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