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以为他们会成就一段良缘,却没想到一封书信,一纸诏书,生生拆散了一对有缘人。
那时他还在养伤,高烧烧的浑浑噩噩,等他清醒过来,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而站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孤灵峰的茯苓郡主,也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无法让外人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可府里的人都说,郡主受了情伤,才痛快的答应了去孤灵峰修行。
孤灵峰是个什么地方,哪里比得上京都舒适繁华。若非想要远离伤心之地,她堂堂郡主,何必非要去那等地方苦修。
他自然是要去。
听见他答应了,肖茯苓的眉眼微松,露出两分笑意,戏谑的说道&ldo;你可想好了,孤灵峰可比不得府里舒适,你跟着我去,可是要吃苦的&rdo;
那他就更是要去了。
……只是不仅没吃苦,过的日子反而像是神仙。
躺在榻上小憩的女人忽然睁开了眼,见着肖亭按着肩膀,眼睛里的笑意转瞬变得严肃&ldo;可是旧伤又疼了?&rdo;
&ldo;没……&rdo;
他话音未落,两个人就掉了个,他被肖茯苓压在了床榻上,一把扯开了衣衫。
肩膀上的圆形伤疤又丑又脏,时刻提醒着他的身份。
只是这些年,这么多好药用下去,那个刺眼的&lso;奴&rso;字早就淡的看不清了。
女人修长完美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他的肩膀。
&ldo;主子,那里早就不疼了&rdo;,他说道。
肖茯苓却仿佛没听到,紧紧皱着眉,似乎在看着什么不能忍受的东西一般。
肖亭心下黯然发酸,虽是已经淡了不少,但彻底消去是不可能的。
‐‐若非他被肖茯苓买了回来,这个印记,是年年都要重新烙上一遍的。
就如同他贱奴的身份一般,永远无法摆脱。
他忽然不想让肖茯苓继续看到那个疤‐‐说他自欺欺人也罢,他不想将自己身上如此丑陋的东西反复的晒在她的眼下。
他挣扎着想要拉上衣服,却被肖茯苓按住了手臂。
&ldo;害羞什么,你身上什么我没看过&rdo;
她暧昧的说道,俯下头,灼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畔,随后是一个湿漉漉的吻。
……
阳光透过窗棂,撒入卧房。
床榻上的男人从梦中醒来,却像是疯了一般,飞快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ldo;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