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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他这番话提高了我的兴趣。

&ldo;所以，你想你可以经由他和舞台戏剧的关系查明他是什么人？&rdo;

&ldo;你的推理一向是很不错的，黑斯丁斯。&rdo;

&ldo;它可能会更好，&rdo;我冷冷地说，&ldo;如果你能早点想出来的话，我们浪费许多时间了。&rdo;

&ldo;你错了，我的朋友，除了不得已的耽搁外，我们并没有浪费时间，为了这项任务，我的手下已经忙了好几个月了。你还记得乔瑟夫&iddot;阿隆吧？他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替我收集了一大堆符合这些条件的人的名单‐‐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没什么特征的外型，具有演戏天赋‐‐加上，过去三年已经完全脱离表演生涯。&rdo;

&ldo;结果呢？&rdo;我兴冲冲地问。

&ldo;名单很长，这是一定的。我们已经花了一段时间剔除一些不可能的人。最后，我们筛选到四位。这就是他们的资料，我的朋友。&rdo;

他扔了一张纸给我，我大声地念着内容。

&ldo;恩尼&iddot;露特瑞，英格兰北部一位牧师之子，有一种心理怪癖，被公立学校开除，二十三岁踏上舞台（接着有他扮演过的角色的单子，上演的日期和地点也在上面）。耽于麻醉毒品，四年前可能去了澳洲，从离开英国后行踪不明，三十二岁，身高五尺十又二分之一寸，没留胡须，棕发，鼻梁挺直，肤色白皙，灰色眼睛。

&ldo;约翰&iddot;圣&iddot;毛尔，艺名，真名不详，相信有伦敦人血统，孩提时就上舞台，曾经在音乐厅中扮演角色，已经三年没有消息，差不多三十三岁，高五尺十寸，瘦弱，兰色眼睛，肤色白皙。&rdo;

&ldo;奥斯丁&iddot;李，艺名奥斯丁&iddot;弗利，家世良好，在牛津时一直喜好演戏和出风头。有辉煌的战争记录，演出于‐‐（照前例，列出演过的戏名单，其中有很多出固定戏剧）。热中于犯罪学之研究，三年半前，因汽车事故而精神崩溃，迄今未再出现于舞台上，目前行踪不明，三十五岁，高五尺九又三分之一寸，肤色白皙，兰色眼睛，棕发。

&ldo;克劳德&iddot;达瑞，大概是本名，出身不明，在音乐厅表演，也演过固定戏剧。似乎没有亲密些的朋友，一九一九年在中国，经由美国回来，在纽约演出，有一天晚上没上舞台，从此音讯渺茫，纽约警察称之为最神秘的失踪，差不多三十三岁，棕发，肤色白皙，灰色眼睛，高五尺十又二分之一寸，呃‐‐&rdo;

波洛做了个动人的手势。

&ldo;我的朋友，到目前为止，这还是一个悬疑，我只是要跟你指出一点，克劳德&iddot;达瑞曾经去过中国和美国‐‐也许，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实，不过，我们不能由这点骤下结论，使判断有所偏差，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rdo;

&ldo;那，下一步呢？&rdo;我急切地问。

&ldo;事情已经在进行中了，我们仔细地撰拟了小启贴在各处，在小启中要求他们的朋友或亲戚和我的律师联系。也许，今天我们可能‐‐啊哈！电话。也许又是和平常一样地打错电话，到时，又要因打扰我们而道歉，不过，也许‐‐是的‐‐也许‐‐什么事情发生了？&rdo;

我穿过房间，拿起话筒。

&ldo;是的，波洛先生的寓所，是的，我是黑斯丁斯上尉。哦，是你，麦克尼先生！（麦克尼和霍格森是波洛的律师。）我会告诉他，是的，我们马上去。&rdo;

我放下话筒，转向波洛，眼中闪耀着兴奋之色。

&ldo;嗨，波洛，有一个女人在那儿，克劳德&iddot;达瑞的朋友，叫佛罗西&iddot;梦露，麦克尼希望你过去。&rdo;

&ldo;马上就走！&rdo;波洛大叫，冲进他的卧房，戴了个帽子出来。

一辆计程车很快地把我们送到目的地，我们被引进麦克尼先生的私人办公室，坐在律师对面扶手椅子上的一个不十分年轻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可怕。她的头发是一种不太可能是真的黄色，两边耳朵上有许多卷发，睫毛染得很黑和她没忘记涂的胭脂和唇膏。

&ldo;啊，波洛先生来了！&rdo;麦克尼先生说，&ldo;波洛先生，这是，呃‐‐梦露小姐，她好心地来这儿提供我们一些资料。&rdo;

&ldo;啊，真是太好了！&rdo;波洛大声说。

他很热忱地向前一步和这位女士握手。

&ldo;您像一朵鲜花一样，使这间单调破旧的办公室熠熠生辉。&rdo;他不管麦克尼先生怎么想，加上了这么一句。

这过火的马屁果然有效。梦露小姐脸红了，不自然地笑着。

&ldo;哦，别这么说，波洛先生！&rdo;她高声说，&ldo;我知道你们法国人是什么样子的。&rdo;

&ldo;小姐，我们不像英国人，他们在绝世美人之前也是不吭一声的。我这么说绝对不是因为我是法国人‐‐你知道我是比利时人。&rdo;

&ldo;我到过奥斯坦。&rdo;梦露小姐说。

整件事情，如波洛说过的，顺利地进行着。

&ldo;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一些克劳德&iddot;达瑞先生的事情？&rdo;波洛接着说。

&ldo;我过去和达瑞先生很熟。&rdo;这女士说明着，&ldo;我从一间店铺出来，看到你的广告，我正好有时间，因此，告诉我自己：嗨，他们想知道可怜的老克劳德的事情‐‐还是律师呢‐‐也许他们要找一个适当的继承人，我最好马上去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