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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2页）

她不知是否经期已经开始。她忘记塞卫生棉塞。她不敢回顾，唯恐经血滴落在路面。那个冷面&ldo;警察&rdo;正好循着这条血路，跟踪而至。

回了家，她锁门、上闩、加链。困乏的望着这间干净整齐的公寓房。

&ldo;一个地方什么都能放，什么都放在该放的地方。&rdo;这是她母亲最爱说的一句绕口令。

她拖了鞋，挺直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暮色沉沉的侵入了静寂的室内。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眼前尽是一幅凋零死寂的景色，灰色的烟雾袅绕。电话铃响起，她起身，开灯，拿起话筒。是门房。问说可否让米尔耐上来?

她含笑欢迎他。他说她消瘦得太厉害，他要设法使她长胖。她情深的亲他的脸，为他的关怀感动不已。

他带来了冰好的白酒。她从厨房取了杯子，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碰杯互祝。

&ldo;你很不舒服吗，卓依?&rdo;他殷切的问。

&ldo;有你在，好多了。&rdo;

他欢喜的喘着，亲吻她细瘦发颤的手指。

他起劲的诉说，她微笑的听，专注的凝视他的脸……

&ldo;你考虑过了吗，卓依?&rdo;他轻快的拍一下膝头，问她：&ldo;你愿意嫁给我吗?&rdo;

&ldo;尔耐，你真的……&rdo;

他站起来，握着酒杯，兜着圈子。

&ldo;当然是真的。卓依，我知道这是一生的大事，我非常慎重的考虑过。我是真心诚意的要跟你共度一辈子。我知道我能献给你的并不多，但是……有爱‐‐你明白吗?而且我一定努力工作，使你幸福。&rdo;

&ldo;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献给你。什么都没有。&rdo;

&ldo;别这么说‐‐&rdo;他靠着她坐下，摘下眼镜，搂着她瘦削的肩。

&ldo;快别这么说，亲爱的。我要的你都有。我要的就是你。没有你，我活着毫无意义。答应我吧，卓依。&rdo;

她望着他，透过他清朗的面貌，她又瞧见那一幅凋零、死寂的景色，灰色的烟雾袅绕。

&ldo;好，&rdo;她轻声应着。&ldo;我答应你。&rdo;

&ldo;噢，卓依!&rdo;他拥紧了她，吻她闭紧的眼，她干枯的唇。她温柔地搂着他，感觉着他的暖意和活力。

他挪开身体。

&ldo;什么时候?什么时候?&rdo;

她笑了。&ldo;随你说。&rdo;

&ldo;愈快愈好。卓依，我一直在想，一直在计算，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如果你不同意，你就说，好吗?我是说，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意思，也许你有你的想法，我希望你告诉我。好不好，卓依?&rdo;

&ldo;当然，尔耐。&rdo;

&ldo;我只想举行一个小小的、安静的婚礼，只邀请几个好朋友。你要你的父母来吗?&rdo;

&ldo;不，不要。&rdo;

&ldo;我也不要我的家人来参加。最主要是因为他们出不起旅费。你想回明尼苏达举行婚礼吗?&rdo;

&ldo;不，就在纽约。只请几个朋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