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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ldo;安&iddot;布鲁沫的同伙必然向她提供了玛戈&iddot;科尔的身份证明，对于这一点，我早就胸有成竹;然而说到该同伙自己是如何得到这些证明的，我当时并不清楚;但我推想，有一个十分诱人的可能性，就是用世界上最天经地义的手段‐‐与玛戈&iddot;科尔的婚姻关系。我正是根据这一猜想，把鲁梅尔先生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他彻夜未眠，通过电话、电报和电传找遍欧洲大陆，最终出色地完成了使命。你满意了吗，古森斯?&rdo;

但古森斯没有回答，他只是颓然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他忽然间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似的。然后他用颤抖的双手蒙住了脸。

下面的故事发生在九月底天气格外美好的一天。博&iddot;鲁梅尔先生对凯丽&iddot;肖恩小姐说：&ldo;好吧，小花脸，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呢?&rdo;

&ldo;首先，&rdo;肖恩小姐说，&ldo;我们要了结我们的一些麻烦事‐‐我是指我的麻烦事。你知道，财产，和所有那些无聊的生意。现在是谁在管理它，亲爱的?当然是德卡洛斯先生和古森斯先生‐‐&rdo;

&ldo;遗嘱检验法庭也许会指定某个银行来受托管理这个财产。&rdo;

&ldo;那也是大同小异。&rdo;凯丽叹息道，&ldo;一旦把那事搞定，而且‐‐审判也结束以后，我们将会被人遗望，忽视，并且像教堂的耗子一样穷。&rdo;

&ldo;穷，你真傻。&rdo;

&ldo;噢，难道我没告诉你吗?我们是打算要结婚的呀。从那以后，我们将会&lso;不幸福地&rso;生活在一起。博&iddot;鲁梅尔，你需要刮脸了!&rdo;

&ldo;我们又弹起结婚的老调了?&rdo;博发牢骚了，&ldo;我历尽千辛万苦才替你挽救了这一大笔钱。凯丽，我就是不想‐‐&rdo;

就这样，等劳埃德&iddot;古森斯被审判、定罪以后，鲁梅尔先生和肖恩小姐结了婚，而且从那以后开始&ldo;不幸福地&rdo;生活。

这一次是真正的结婚仪式，牧师是经鉴定被认可的，结婚证书也被仔细地检验过，有足够数目的见证人，还有世界上半数的记者‐‐他们好奇地想要看一眼这个年轻女子，在这样愚钝的年纪，如此离谱地不合人类潮流，竟要&ldo;为爱情&rdo;而抛弃&ldo;一大笔财产&rdo;‐‐他们异口同声地这样说。

当然也有礼物。奎因警官感到自己亏待了凯丽，因此送了一套漂亮的瑞典银餐具作礼物。维奥莱&iddot;戴悄悄地送了一个美丽的拉利克花瓶【注】。它花掉了她所有的钱。来自好莱坞的礼物比较平庸但数量可观。

奇怪的是，埃勒里&iddot;奎因什么也没送。鲁梅尔先生感到受伤害了。

&ldo;我并不是为了一个礼物，&rdo;他向凯丽发着牢骚，&ldo;但是总归‐‐&rdo;

&ldo;也许他病了，博。&rdo;

&ldo;嘿，我还真没往那儿想!&rdo;博立刻显得有些惊恐，&ldo;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rdo;

他们乘出租车去了奎因先生的公寓。奎因先生出去了‐‐奎因先生在埃勒里&iddot;奎因事务所的办公室。

&ldo;办公室?&rdo;博吃惊地喊道，&ldo;他肯定是病了!&rdo;

然而他们发现奎因先生安坐在他的转椅上，身心俱佳。

&ldo;啊，是新婚夫妇来了，&rdo;奎因先生说着，急忙向新娘献上搭档之一吻，&ldo;婚后的生活怎么样?&rdo;

&ldo;先别提那个，&rdo;博尖刻打断他说，&ldo;你这些日子藏到哪儿去了?婚礼一完你就没影儿了‐‐&rdo;

&ldo;我一直都坐在这儿，在这孤独的坟墓里，&rdo;埃勒里咕哝道，&ldo;思考。想想生活对人的愚弄。顺便问一句，为什么你们俩现在不呆在一个美好而又昂贵的地方度你们的蜜月呢?&rdo;

&ldo;因为我们负担不起，&rdo;凯丽说，&ldo;而且大西洋城是如此的迷人。&rdo;

&ldo;是啊，我至今还感到回味无穷，&rdo;博说，&ldo;我本来想早点儿回来上班的，埃尔，可是你不知道这有多麻烦。刚结婚，还得到处打听哪儿有房子‐‐&rdo;

&ldo;大西洋城‐‐房子!&rdo;奎因先生大为惊异。&ldo;你们想的都是些什么呀?&rdo;

&ldo;预算问题，&rdo;博说，脸上带着不可救药的已婚男人羞怯的微笑，&ldo;我可逍遥享乐不起，埃勒里。一旦我们安顿下来，我就会回到办公室来重操自我推销那一套旧业的，你知道，机密事件秘密处理?交给我们吧‐‐我们从不失手。那老一套‐‐&rdo;

&ldo;这事不会有了，&rdo;奎因先生肯定地说，&ldo;我自己也在到处打听呢，打算找一个新搭档。&rdo;

&ldo;什么?&rdo;博大叫道，&ldo;嘿，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有哪点不好了?&rdo;

&ldo;我的好人，你到站了‐‐结束了。&rdo;

博看上去像是被打中了要害：&ldo;可是，埃勒里……天晓得……我总得养家糊口啊，是不是?&rdo;

&ldo;一点也不用。&rdo;

&ldo;还有，&rdo;博恼火地说，&ldo;你说我到站了是什么意思?再说这买卖是你一个人的吗?你可真了不起啊。我从来没想到你会‐‐&rdo;

凯丽轻柔地拍拍她丈夫胳膊上隆起的肌肉：&ldo;难道你看不出这位先生还藏着一些高招吗?安静点，好好听着，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