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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莉迪亚说：

&ldo;也许他知道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外面花园里的那个人是谁？萨格登警监还是法尔先生？&rdo;

两个女人的努力算是成功了，家庭秘密会议就此结束了。

莉迪亚私下里对希尔达说：

&ldo;谢谢你，希尔达，你能支持我真是太好了，要知道，在所有的这些事上，你真的给了我很大安慰。&rdo;

希尔达沉思着说：&ldo;钱会让人们这么苦恼真是奇怪。&rdo;

别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房间，两个女人单独留在那儿。

莉迪亚说：

&ldo;是的‐‐就连哈里‐‐虽然那是他的建议；而我可怜的艾尔弗雷德‐‐他是这么的英国式‐‐他实在不喜欢李家的钱落到一个西班牙人的手里。&rdo;

希尔达笑着说：

&ldo;你认为我们女人对钱是比较不感兴趣的吗？&rdo;

莉迪亚耸了一下她优雅的双肩。

&ldo;嗯，要知道，那并不真的是我们的钱‐‐不是我们自己的！这也许是有区别的。&rdo;

希尔达沉思着说：

&ldo;她是一个奇怪的孩子‐‐皮拉尔，我是说。我想知道她会怎样？&rdo;

莉迪亚叹了口气。

&ldo;我很高兴她会独立，我想让她住在这儿，给她一个家和一笔服装费，不会让她很满意的。她太骄傲了，而且，我想，太‐‐太外国化了。&rdo;

她一边沉思，一边又进一步补充说：

&ldo;我曾经从埃及带回来一些美丽的蓝琉璃。在那里，映着阳光和沙滩，它有着灿烂夺目的色彩‐‐一种明亮而温暖的蓝色。但当我把它拿回家后，它的蓝色几乎看不出来了，它只是一串暗淡无光的珠子。&rdo;

希尔达说：

&ldo;是的，我明白了……&rdo;

莉迪亚温柔地说：

&ldo;我很高兴最后终于认识了你和戴维，我很高兴你们俩都来了。&rdo;

希尔达叹了口气：

&ldo;在已经过去的几天里，我是多么希望我们没来这儿呀！&rdo;

&ldo;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的……但你知道，希尔达，这个打击并没有对戴维产生那么坏的影响。我是说，他是这么敏感，那也许会让他非常难受的。实际上，从谋杀案之后，他好像从来没这么好过。&rdo;

希尔达看上去显得有点心烦意乱，她说：

&ldo;那么你注意到这一点了？在某种程度上那很可怕……可是，噢！莉迪亚，真的是这样的！&rdo;

她沉默了一会儿，回想着她丈夫前一天晚上说过的话。

他对着她，热切地诉说着，他的金发从前额甩了上去：

&ldo;希尔达，你记得在《托斯卡》（普契尼（gopui）的三幕歌剧。下文提到的斯卡皮亚和托斯卡均为剧中重要人物。它讲述的是发生在19世纪初的意大利罗马的一个故事：罗马共和国前执政官安格洛蒂越狱潜逃，得到画家卡伐拉多西的帮助，藏身在圣安德烈教堂里。警察总监斯卡皮亚为了追捕安格洛蒂，就把卡伐拉多西抓起来进行了严刑拷打，卡伐拉多西的女友，歌唱家托斯卡在悲痛中泄露了安格洛蒂的藏身之处。斯卡皮亚遂下令处决卡伐拉多西。为了挽救男友的生命，托斯卡不得已和斯卡皮亚做了一笔交易，以求得后者同意执行一次假死刑。但当斯卡皮亚按交易条件要拥抱托斯卡时，托斯卡将他刺死。可斯卡皮亚也骗了他，执行死刑的子弹是真的。当托斯卡得知卡伐拉多西已遭处死，立即从城墙上纵身跳下。自杀身亡。‐‐译注。）中‐‐当斯卡皮亚死去的时候，托斯卡点燃蜡烛照着他的全身？你记得她说什么吗？她说：&lso;现在我可以原谅他了……&rso;这就是我的感觉‐‐对我的父亲。我现在明白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没原谅他，但我又真的想原谅他……可我做不到‐‐而现在所有的仇恨全被一笔勾销了，而我觉得‐‐噢，我觉得好像在我背上有一个沉重的负担被去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