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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罗迪完全束手无策了。

&ldo;这事太蹊跷,鬼才能弄清!我想,护士不能做出这种事吧?&rdo;

&ldo;她没接近三明治,这点已被证实,她不可能往茶里下毒,服毒自杀。对这点我坚信不疑。此外,她有什么理由要杀害玛丽呢?&rdo;

罗迪高声说道:

&ldo;那么别的人谁有理由一定要杀害玛丽呢?&rdo;

波洛表示同意地说道:

&ldo;问题难于猜测的一面就在于此,谁也没有杀害玛丽的理由(他心里补充说:&ldo;埃莉诺除外。&rdo;)。那么,按着事物的逻辑可以说玛丽没有被害,但是,咳,她被害了。我首先请您原谅,罗迪先生。做一个侦探,同时又要做一个真正有礼貌的人是很难的,因为不得不谈及一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向人们提出涉及到他们私生活的问题,甚至是有关他们感情的问题。您要理解我的处境,罗迪先生。那么我们就快点儿结束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吧,再也不谈它了。罗迪先生,请您告诉我,您追求过玛丽,这是真的吗?&rdo;

罗迪站在窗旁,机械地摆弄着窗帘的绳穗儿回答说:

&ldo;是。&rdo;

&ldo;您爱上她了?&rdo;

&ldo;我认为是这样。&rdo;

&ldo;这么说您还不太敢相信这点?&rdo;

对方难以启齿地说道:

&ldo;不知道……她是那么美丽动人,像幻影,像梦境。这一切都好像不是现实。当我初次看见她时,我的神经都错乱了……简直丧失了理智,可是现在一切都消逝了,好像根本什么也没发生过。&rdo;

波洛点头说道:

&ldo;我理解您的心情。她死的时候您没在英国吧?&rdo;

&ldo;没有。我七月九日去国外了,八月一日回来的。埃莉诺给我拍了电报,得到这个消息后,就马上赶回来了。&rdo;

波洛再没提出问题,而是自己说起来:

&ldo;是呀,生活就是这样。春天的早晨,姑娘的笑脸儿‐‐已经安排妥妥当当的、有条有理的全部生活一下子翻了个个儿。可是,您对玛丽了解些什么,罗迪先生?&rdo;

罗迪口吃地说道:

&ldo;现在我明白了,我对她了解得很不够。我觉得她善良可爱,可是实际上我什么也不了解,完全不了解。大概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感到这是个重大的不幸……是呀,她很可爱,但是不特别聪明……可是她具有她这个阶级的姑娘所不具备的雍容文雅。&rdo;

&ldo;她不是那种无意中为自己树敌的人吧?&rdo;

&ldo;不,不是。&rdo;罗迪赶忙摇头说,&ldo;我想像不出有谁真正与她为敌。可是当然也发生过引起敌意的事,有封信证明了这点。&rdo;

波洛猝然一震问道:

&ldo;什么信?&rdo;

罗迪脸红了,看样子是后悔自己由于不慎而脱口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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