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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罗迪皱起眉头，极力想记忆起玛丽是谁。他打听道：

&ldo;玛丽？她是谁？&rdo;

&ldo;更房里的那个小姑娘。你不记得了？劳拉姑母一向喜欢这个孩子，对她十分优待，甚至替她付学费……付音乐课和法语课的学费。&rdo;

&ldo;哦，记起来了，就是那个长着一头淡色乱发的瘦弱的小姑娘吧？&rdo;

埃莉诺点点头。

&ldo;自从妈妈爸爸到国外去的那个夏天以后，你大概再没见过她。是呀，你到h庄园去的次数比我少，又加上最近一个时期她在德国做事，好像干女伴一类的差事。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块儿玩。&rdo;

&ldo;她现在长成什么样子啦？&rdo;罗迪颇感兴趣地问道。

&ldo;面庞和悦可亲，身腰窈窕袅娜，不知道的话，谁也不会认为她是更夫老杰勒德的女儿。&rdo;

&ldo;这么说，像一位大家闺秀喽？&rdo;

&ldo;是的。正因为这样，我看她现在再住在打更人的房子里，怕有些难为情了。她母亲杰勒德太太死去不几年，她就和父亲合不来了。老头儿抱怨说女儿念完书看不起人了。&rdo;

罗迪气愤地说道：

&ldo;人们从来不考虑，他们使人受到所谓教育的同时，也会使人受到折磨！这往往不是仁慈，相反，是残酷。&rdo;

此时，埃莉诺想的是另外的事情。

&ldo;据了解，她确实经常呆在姑妈家里。我知道，在姑妈得了脑溢血以后，她经常给姑妈朗读书报。&rdo;

&ldo;怎么，护士不能给她读吗？&rdo;

&ldo;奥布赖恩护士？&rdo;埃莉诺微笑着说道，&ldo;一口爱尔兰腔，听了会使人发疯！难怪姑妈喜欢玛丽的声调。&rdo;

罗迪神经质地在屋里来回走了有两分钟，然后说道：

&ldo;埃莉诺，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到h庄园走一趟。&rdo;

埃莉诺不悦地反问道：

&ldo;就因为这件事吗？&rdo;

&ldo;不，不，完全不是。可是……见鬼，还是让我们说老实话吧！是因为这个：这是一封卑鄙的短信，然而其中说的可能是真事，我指的是老太太病入膏肓，而……&rdo;罗迪承认人的本性有阴暗的一面，他脸上带着令人迷醉的微笑看了一眼埃莉诺，然后结束了自己的话：&ldo;………而金钱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有意义的，埃莉诺。&rdo;

&ldo;噢，是的。&rdo;埃莉诺急忙答话表示同意。

罗迪又认真地说下去：

&ldo;请不要认为我小气爱财，婶母自己不是经常说，我们是她惟一的亲属嘛。你是她弟弟的女儿，是她的侄女，我是她丈夫的侄儿。她经常暗示我们，说她死后一切财产不是归你就是归我，很可能归我们两个。这可是一笔巨款哪，埃莉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