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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埃莉诺小姐，您不应当想……&rdo;

埃莉诺敏捷而傲慢的目光逼视着玛丽，她把话停下了。

&ldo;我不应当想什么？&rdo;埃莉诺的语调宛如一块生铁。

&ldo;我……我忘记想说什么了。&rdo;玛丽吞吞吐吐地说道。

霍普金斯拿着装有褐色小茶壶、三个茶杯、还有牛奶的托盘走进了客厅。

她没注意到不和谐的气氛，高兴地说：

&ldo;茶好了！&rdo;

霍普金斯把托盘放到埃莉诺面前，但埃莉诺摇摇头说道：

&ldo;我不想喝。&rdo;

她把托盘推到玛丽面前。姑娘倒了两杯茶。护士心满意足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ldo;新沏的浓茶。&rdo;

埃莉诺站起来走到窗前。霍普金斯关心地劝她道：

&ldo;您还是喝一小杯吧，埃莉诺小姐。这对您是有益处的。&rdo;

可是埃莉诺只是说：

&ldo;不，谢谢您。&rdo;

霍普金斯喝完了一杯茶，把杯子放在小盘上说道：

&ldo;我去把茶壶从炉子上拿下来。我寻思我们还得需要开水，所以把壶放在炉子上了。&rdo;

她很有精神地走出去了。埃莉诺从窗子那儿转过身子，她开口了，但话声中带有悲观失望的恳求语调：

&ldo;玛丽……&rdo;

玛丽忙问道：

&ldo;什么事，埃莉诺小姐？&rdo;

恳求的眼神从埃莉诺的脸上渐渐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极不自然的呆板的神态。

&ldo;不，没什么。&rdo;

屋子里又是一阵使人难堪的沉寂。玛丽想：&ldo;今天的一切是这么奇特，好像我们都在等待着什么。&rdo;

埃莉诺终于离开了窗子，她把盛过三明治的空盘子放到托盘上。玛丽立刻站起身来说道：

&ldo;我来拿吧，埃莉诺小姐。&rdo;

埃莉诺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ldo;不，你……你留在这儿吧……我自己来。&rdo;

埃莉诺拿着托盘往外走，同时回过头来把目光投向这个年轻俊俏、充满了青春活力的玛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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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室里，霍普金斯用手帕擦着脸。在埃莉诺走进屋子时，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