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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警察局长抬起头来，目光显得很锐利：

&ldo;想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让你去他家？&rdo;

&ldo;没错，长官。嗯，当然啦，李先生是个重要人物，于是我就答应了他的请求。我不到八点钟就到了，而且介绍自己是来为警方的孤儿院募捐的。管家去了又回来，告诉我李先生要见我。随后他带我去李先生的房间，房间是在二楼，就在餐厅的正上方。&rdo;

萨格登警监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然后又公事公办地接着报告下去。

&ldo;李先生坐在壁炉旁的一张椅子上，他穿着一件睡衣。当管家关上门离开之后，李先生叫我坐在他的身旁。然后他犹豫不决地说他想为我提供一些细节，是和一件盗窃案有关的。我问他说是什么被偷了，他回答说他有理由认为价值几千英镑的钻石‐‐没加工过的钻石，我想他是这么说的，被人从保险箱里偷走了。&rdo;

&ldo;钻石，嗯？&rdo;普察局长说。

&ldo;是的，长官。我问了他一些例行的问题，但他的态度非常不确定而且他的回答颇为含糊。最后他说，&lso;你一定要明白，警监，这件事我也可能是弄错了。&rso;我说，&lso;我不太明白，先生。要么是钻石不见了，要么是它们还在‐‐不是前者就是后者&rso;。他回答说，&lso;钻石确实是不见了，警监，但它们的失踪也可能只是一个相当愚蠢的恶作剧。&rso;啊，我觉得很怪，但我什么都没说。他接着说：&lso;我很难给你详细说明，可就是这么回事：到目前为止照我看，只有两个人有可能拿了钻石，有一个人也许只是为了开个玩笑。如果是另一个人拿走的，那它们就肯定是被偷了。&rso;我说，&lso;你到底想让我做些什么呢，先生？&rso;他立刻回答，&lso;我想让你，警监，大约半个小时后再来‐‐不，更晚一点儿‐‐九点一刻吧，那时候我就能告诉你钻石是否被偷了。&rso;我有点儿想不明白，但我还是同意了，然后就离开了。&rdo;

约翰逊上校发表着他的意见：

&ldo;奇怪‐‐太奇怪了。你怎么说，波洛？&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

&ldo;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警监，你从中得出了什么结论？&rdo;

警监一边模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小心翼翼地答道：

&ldo;呃，我有过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总的说，我是这么推断的：根本没有什么恶作剧，钻石的确是被偷了，可老人不能确定是谁偷的。我的看法是，他说有两个人有可能，这是真的‐‐而且这两个人一个是佣人，另一个则是家里人。&rdo;

波洛赞赏地点点头。

&ldo;tresbien（法语：非常好。‐‐译注。），对，这就很好地说明了他的态度。&rdo;

&ldo;因此他希望我晚些时候再来。在这段时间，他打算把那两个人分别找来面谈一下，他会告诉他们说他已经把这件事跟警察讲了，但是如果他们能尽快归还的话，他可以把这件事掩盖过去。&rdo;

约翰逊上校说：

&ldo;如果他的猜想没有被证实呢？&rdo;

&ldo;这样的话，他决定让我们来调查这件事。&rdo;

约翰逊上校皱着眉头，捋着自己的胡子。他提出了异议：

&ldo;他为什么不在叫你来之前把事情办好呢？&rdo;

&ldo;不，不，长官。&rdo;警监摇着头，&ldo;你不明白吗，如果他那样做，那也许只是虚张声势，绝不会像这样有说服力。那个人可能会对自己说，&lso;不管他猜到了什么，老家伙是不会把警察找来的！&rso;但如果老人对他说，&lso;我已经跟警察说了，警监刚刚才离开。&rso;假如那个贼去问管家，而管家又证实了这件事，&lso;对，警监开饭前那会儿正在这儿。&rso;这样的话那个贼就会相信老先生是认真的，他还是把钻石吐出来为妙。&rdo;

&ldo;哦，对，我明白了。&rdo;约翰逊上校说，&ldo;有什么想法吗，萨格登，这个&lso;家里人&rso;可能是谁呢？&rdo;

&ldo;没有，长官。&rdo;

&ldo;他没给你任何暗示吗？&rdo;

&ldo;没有。&rdo;

约翰逊摇了摇头。他说：

&ldo;好吧，我们继续吧。&rdo;

萨格登警监以公式化的态度接着说下去：

&ldo;我回到那所房子，长官，正好在九点一刻的时候。就在我要去摁铃的时候，我听到从房子里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一阵嘈杂的叫喊声和一片混乱。我按了几次门铃，又砸了门环。三四分钟后才有人来开门，当男仆最终把门打开，我马上看出这儿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浑身哆嗦而且看起来就快要晕过去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李先生被谋杀了。我急忙跑上楼去，我发现李先生的房间里一片狼藉，那里显然有过一场激烈的搏斗。李先生本人躺在壁炉前的血泊之中，喉咙被割开了。&rdo;

警察局长严厉地说：

&ldo;他不可能是自杀？&rdo;

萨格登摇摇头。

&ldo;不可能，长官。举一件事来说，房间里的桌子和椅子都翻了，到处都是打破的陶器和其它装饰品，而且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用来作案的刀片或其它工具的踪迹。&rdo;

警察局长沉思着说：

&ldo;对，这好像是可以确定的。有什么人在房间里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