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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我到最后也没有把握说您没作案。&rdo;

&ldo;这是因为一开头我差点说出&lso;我有罪&rso;的缘故吧？可是，您知道吗，我是想过这个……当我买鱼肉糜和准备三明治的时候，我好像自己和自己假装着玩一种危险的游戏，心想，&lso;我这是在往三明治里下毒，她吃了就会死掉的，那时罗迪将回到我的身边。&rso;&rdo;

医生理解地微笑了。

&ldo;有这种情况。这不算什么坏事，因为您在这种假装的游戏中发泄了自己的情感，这样就能避免惹出乱子。&rdo;

埃莉诺承认说：

&ldo;确实是这样。我好像突然从身上抖掉了什么妖术。当霍普金斯提起更房附近的玫瑰时，我清醒了，神志又恢复正常了。&rdo;

&ldo;您看，&rdo;医生解释说，&ldo;想杀人和蓄意杀人是完全不同的。假如说，您总是在考虑谋杀的事情，我相信您身上人道主义的优秀品德肯定能占上风，那时您一定会觉悟到，这一切实际上是多么愚蠢。&rdo;

埃莉诺的眼睛里噙满了泪花。

&ldo;您知道，在法庭上只要我看您几眼，就使我的勇气倍增。您当时的样子是这么……这么平常。哦，请原谅，我好像开始说失礼的话了……&rdo;

他又微笑了。

&ldo;我明白。当可怕的灾祸不幸地降临到您的头上时，您惟一的希望是能有什么平常的东西可以攀援。一般地讲，我认为最平常的东西也是最好的。&rdo;

在乘车的一路上，埃莉诺第一次转过头来，亲切地看一眼自己的同伴。

&ldo;他的脸蛋儿是多么可爱，&rdo;她想道，&ldo;可爱，有趣而又可以信赖……&rdo;

他们到了疗养院。在小山坡上耸立着一幢布局恰当、色调和谐的楼房。

&ldo;您在这儿心情会好的。&rdo;洛德说道，&ldo;谁也不会惹您烦恼。&rdo;

她突然把手放在医生的手上说：

&ldo;您来看我吗？&rdo;

&ldo;当然啦。&rdo;

&ldo;经常？&rdo;

&ldo;我会满足您的愿望。&rdo;

&ldo;那么请您尽量常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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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小说专区（）

第六章

&ldo;我的朋友，现在您看到了吧，人们对您说的谎话也能像真话一样有用。&rdo;波洛以教导的口气说。

&ldo;难道人人都向您说谎了吗？&rdo;洛德惊奇地问道。

波洛点了一下头。

&ldo;是呀！有一个视真理高于一切的人比其他所有的人更使我慌乱不知所措。&rdo;

&ldo;是埃莉诺本人吗？……&rdo;医生吞吞吐吐地说。

&ldo;就是她。当时的所有情况都说明她是杀人犯，而她虽然没有承认谋害玛丽，但承认有这种企图，因此准备放弃她认为有失尊严的斗争，承担她事实上没有犯下的罪行。她给自己做出了有罪的判决，因为她对自己的责难颇为严厉，多数人处在她的地位都不可能这样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