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田问,而和夫悔恨的摇着头。
&ldo;不知道,他的邻居说他似乎有点忧郁症。&rdo;
&ldo;他有没有说自杀前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rdo;
&ldo;那个人其实也不是和他特别熟,对了,大概他自杀前的十天左右,好像有人给一弘打来过电话,当然一弘的房间里没有电话,电话是打到门房的,而且那是从日本打来的国际长途。&rdo;
&ldo;从日本?&rdo;
加贺凑近身子,&ldo;对方是谁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和夫回答,&ldo;不过据说我儿子接到那通电话后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rdo;
&ldo;心情好了啊。&rdo;
太田侧着脑袋,&ldo;电话只打来过一次吗?&rdo;
&ldo;打来的就那一次。&rdo;和夫说,&ldo;但好像还有一次是说好要打来,接到那次电话的几天后他对门房说&lso;今天会从日本打来电话&rso;,但结果电话没有来,据说他失望至极。&rdo;
&ldo;他在等电话啊……&rdo;
为了听取加贺的意见,太田转向了他。他却左右晃动着脸,似乎在说&lso;我不知道&rso;。
谈到这里有客人走了进来,和夫说&lso;先告辞一会儿&rso;,离开了座位。
&ldo;电话是谁打来的呢?&rdo;
太田小声问。
&ldo;要是说我期待的答案,应该是靖子吧。&rdo;
&ldo;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不过这层关系怎么重燃了起来呢?&rdo;
进来的客人讲了几句马上就离开了,是一个很年轻、学生模样的男人。
&ldo;最近的学生可真奢侈。&rdo;青木和夫苦笑着走了回来,&ldo;什么音像啊,录像机啊,床啊,总之单单因为行李多就不断地扩大住房面积。&rdo;
&ldo;父母就辛苦了。&rdo;有着一儿一女的太田,好像这自己的事一样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ldo;谁说不是。&rdo;青木和夫重新坐了下来。
&ldo;说到行李,一弘的行李怎么处理了呢?&rdo;加贺借题发挥问道。
&ldo;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在那边扔掉了,可以作为遗物的东西我都带回来了。&rdo;
&ldo;可以让我们看看吗?&rdo;
&ldo;可以。&rdo;
店铺交给纯子照看,青木再次走进里屋,加贺两人也跟了进去,在放置壁龛的房间等了一会儿,青木便拿着行李箱和几张画布从边上的房间走了出来。
&ldo;一些零碎的东西都着这个包里。&rdo;
行李箱里塞满了绘图工具、书、收音机、水杯、牛仔裤、t恤、太阳镜、钢笔,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加贺问到有没有日记或者相册一类的东西时,青木略带遗憾的表情说他也找过了,但没有这类东西。
&ldo;这个是我儿子画的画,我自认为画得挺好的。&rdo;
说着,他拿出了十几张帆布画,依次摊放在地上。弄得加贺和太田没有地方坐,只好站了起来。
青木一弘的每一张画都带着阴暗的色调,如同壁龛上的照片给人的印象一样,笔锋纤细是其特征所在。很多都是以夜晚的大街作为背景,上面描绘每一个人物的表情都带着哀伤,似乎都在为烦恼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