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仰天大笑。
&ldo;他是不是生病了?他会不会死?&rdo;女人有些担心。&ldo;主席说的是要活的,他要是死在路上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吃点药?&rdo;
&ldo;你放心好了。&rdo;祁海文说,&ldo;这小子命硬,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他生病了才好,他要是还有一点力气,一定会想办法逃跑的。&rdo;
荣景笙无声地冷笑。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了呢。
他在想,自己这样静静地呆着,是不是会悄无声息地死掉。
如果让&ldo;埃解&rdo;那群人来动手,还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呢。以前知道的就有淋上汽油烧死,斩首,吊上石头扔到海里……
怎么想都不是舒服的死法。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死得很惨的话,也许荣启元的记忆也会深刻一些吧?
只要一想起&ldo;荣景笙&rdo;三个字就会心痛如刀割,那也是个不错的报复。
这样一想又不急着去死了。他就算要死,也得死得轰轰烈烈才行。
荣景笙从鼻子里发出几声虚弱的哼哼声,身躯挣扎着扭动起来。果然没过多久,那女人叫起来:&ldo;海文!海文!他动了!&rdo;
&ldo;我就说他死不了嘛。&rdo;
脸颊再次被狠狠地拍打。耳朵里的棉花被取掉了。祁海文的声音说:&ldo;景笙?景笙?觉得怎样?&rdo;
脸上唇上一阵剧痛。风吹上来,火辣辣的。原来是贴在嘴上的胶布被撕开了。
&ldo;景笙?&rdo;祁海文继续叫他。
&ldo;哈……哈哈哈……&rdo;
憋了许久,终于能笑出声音。笑自己,笑荣启元,笑祁海文和那个女人,笑整个世界。
他从来都没有那么想笑过。
&ldo;见鬼,他是不是烧坏脑子了?&rdo;女人嘟嚷着问。
他继续狂笑。这时有只手捏住了他的脸颊,有什么温吞浓稠的液体灌进喉咙。他呛着了,狠狠咳嗽了几下,才尝出来那是有点变质的牛奶的味道。
&ldo;景笙,我们现在带你去岛上度假。你以前总是说要把皮肤晒得又黑又亮,这次让你晒个够。哈哈哈……&rdo;祁海文学着他的腔调大笑,那笑声听起来非常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