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没有?&rdo;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越璨冷冷勾唇,眼神冰冷,盯着他,&ldo;在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你就知道她是谁了!所以,素来冰山一般的二少,才会容许她接近。她欺骗你,她引诱你,你便顺水推舟、将计就计。&rdo;&ldo;那个傻瓜,她以为她的演技好得骗到了你,&rdo;重重吸一口烟,越璨涩声说,&ldo;她不知道,真正演技好的人,却是你。看着她处心积虑地做那些事情,努力想要引你喜欢她,你一定觉得很滑稽很可笑,是吗?&rdo;空气中弥散着烟糙的呛人味道。演技……是的,他原本也知道……那只是演技……面色苍白,越瑄猛地低下头,激烈地咳嗽起来!一阵重似一阵,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他的身体咳得有些抽搐,两颊渐渐血一般的潮红!疼痛从双腿蔓延上来!抽搐着!一路蔓延上他的胸腔,与剧烈的咳意重叠翻搅在一起!&ldo;就是这副模样,&rdo;越璨眼神幽深,漠然掐灭指间的香烟,&ldo;当年,你是身体虚弱又苍白孤独的少年,口口声声喊我&lso;哥&rso;,你看起来真是可怜,竟让我以为你是无害的。&rdo;第一次见到越瑄,是七年前那个冬日的午后,父亲眼神温暖地对他说:&ldo;这是小瑄,是你的弟弟。&rdo;轮椅中,苍白的少年略带腼腆地喊了声:&ldo;哥。&rdo;他原以为弟弟不良于行,后来才知道,是自出生就体弱多病,又患有严重哮喘,故常以轮椅出行。弟弟性格沉默寡言,却每每在看着他时,眼底都有轻柔向往的神色。弟弟读的是名校,距离他读的三流高中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于是,有时候在晚自习接她之前,他会先去跟弟弟见上一面。弟弟是乖巧温顺的孩子,即使自幼在豪门世家,有着优雅高贵的举止气质,但是路边摊上,无论他扔给他一罐啤酒,还是一只卤鸡爪,弟弟都会安静地接受并品尝。他喜欢这个弟弟。也从心底接纳了这个弟弟。那是他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一段时间。一直与母亲相依为命,被人骂作野孩子、杂种的他,忽然间不仅有了她,有了父亲,还有了弟弟,世界圆满得无法再圆满,幸福得如同不真实。如果可以事先知晓……越璨苦涩地闭上眼睛,如果可以事先知晓,如果当时他对这个弟弟只是漠然地点一点头,没有任何的亲近。是不是,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呢?&ldo;……对不起。&rdo;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望着僵立在窗前痛郁满身的越璨,自一阵阵的剧咳中,越瑄死命遏制住喉口涌上的腥气,双颊潮红,唇色发紫地吃力说:&ldo;哥,对不起……&rdo;自腿部蔓延上来的抽搐攫住他的全身,越瑄终于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剧痛令他的额头顷刻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一声声尖锐可怖的哮鸣音也撕心裂肺地在房间内响起!越璨闻声回头!见到轮椅中的越瑄这个模样,越璨咬了咬牙,一把扯开窗户,让混着雨丝的新鲜空气灌进来,然后冷硬着脸大步走过来。探手从越瑄身上摸出一管喷雾,越璨冰冷地捏开他紧闭颤抖的牙关‐‐&ldo;吸气!&rdo;越璨冷声命道!痛苦的颤抖中,越瑄挣扎着望向面前的哥哥。好像是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在哥哥面前发病,哥哥惊得有些失措,也是如此紧紧捏开他的下颌,喊着同样的话‐‐&ldo;吸气!&rdo;越璨眼中有残酷的怒意!药物喷进他的喉咙,沁入他的气管,如是几次之后,哮喘得到了一些缓解,然而腿部的痉挛和抽搐依旧如恶魔般折磨着越瑄,他痛得面色惨白,一阵阵颤抖。瞥他一眼,越璨阴沉着脸,抬步向门口走去。&ldo;哥……&rdo;拉住他的手腕,越瑄苍白着脸,断断续续地说:&ldo;哥……对不起……&rdo;&ldo;又在施苦ròu计吗?&rdo;越璨勾唇笑了笑,目光从那只紧抓住他的手,缓缓移到越瑄那满是痛汗的面孔,讥讽地说,&ldo;抱歉,我已经被骗过一次,不会再被你骗第二次了。&rdo;&ldo;而且,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因为她吗?&rdo;越璨冷冷地看着他,&ldo;你没做错,如果你有弱点被我知道,我也会毫不留情!如果那是你爱过的女人,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跟她上c黄,而不是,仅仅看着你跟她接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