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三国未及出兵,大皖举国吊唁。
兰久越于寝宫服毒自尽,临死下旨,还城于衍。
天尧皇城十八地牢,铁骑营一千两百骑整装待发。
“李鹜,孤无能,救不了你们。去西贡,连晋会好好待你们。”
“那您如何向内臣和南衍交代,他们会轻易放过天尧城的两千弟兄么?就这么走了,他们往咱们身上泼的黑,永远都洗不掉,一个畏罪潜逃,足以抹杀精骑队的全部荣誉。陛下,我们不怕死,我们只怕死后没脸见自己弟兄。”
“精骑队已经除名了!”
“除名未除魂,北尧精骑,孤傲苍穹尽忠烈,何人能灭!”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待到孤还精骑清白时,定将尔等召回!”
“恐怕未及沉冤昭雪日,陛下已遭逼宫,北尧风雨满朝,修鱼不再。”
“君临天下弟兄殁,要君何用!”
“总将自刎非谢罪,我等伏法拒苟活。但求陛下莫负君,保全天尧两千弟兄。铁骑不灭,精骑不亡!”
芗城一役一千两百骑,最后的出征,站不低头,跪不俯身。
天尧铁骑两千将,黑衣黑甲系白绸,陈列外城祭法场。
“北尧皇家精骑队总将承王修鱼寿,率天尧铁骑两千将,送别诸位弟兄!”
众将通红的双眼,噙泪两相望。一边跪立刑场黯浮云,一边矗立马鞍淡尘嚣。
“铁骑营众将听令!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送兄弟最后一程!”
“末将领命!”齐声喝尽哀兵勇。
黑影如箭,离弦飞射,铁蹄踏黄沙,破风飞扬。
“打什么仗,你打得过么?那是皇城禁卫军的精骑队!”
“瞧瞧那气势,除了禁卫军的骑兵队,还有谁敢打出黑蟒旗!”
“到底是皇城的兵啊!估计是看我们这架势,怕进了城惊扰百姓。”
“你们笑什么?我就是要进精骑队!”
“我叫李鹜,十八了,在曜城站楼。”
“是,将军!李鹜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李鹜一笑泪两行,初识铁骑忆往昔。
“李鹜此生唯有一憾,未能十五入队,随陛下首次出征,亲历北尧骑兵最精锐之师的鼎盛辉煌。”
忽闻四门号角,仰天啸,顿觉万籁俱寂,风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