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嚎啕欲哭,却被绿衣&ldo;巧心&rdo;捂住了嘴:&ldo;别嚎。&rdo;
&ldo;花叔,一切是非自有二娘子公断,若阿生果真无辜,二娘子也会酌情考虑。&rdo;小八朗声道,苏令蛮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小八……果然还是长大了啊。
苏令蛮朝绿萝点头示意,绿萝朝窗外&ldo;啪啪&rdo;拍手示意,不一会,从门外进了一黑衣壮汉,黑巾蒙面,手下还扶着一白胡子老头‐‐邱大夫。
&ldo;邱大夫,别来无恙。&rdo;苏令蛮似笑非笑地打了声招呼。
邱宇负手叹了声:&ldo;果然是天地好轮回,老夫算了算,怎么也该轮到了。&rdo;
他的待遇明显好了许多,一路赶来除了面上有些风尘之色,显然没遭什么罪。
苏令蛮示意小八将花妈妈递来的方子给邱大夫看了眼,邱大夫颔首:&ldo;是这方子没错,二娘子当时病情凶险,此方虽是虎狼之药,没甚保障,倒也续了命。不过,这还得多亏二娘子福大命大,若换了个人来,怕就不是这个结果了。&rdo;
毕竟服下此方的,十个里有八个都是暴毙当场的,便好了,也还是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危害。
&ldo;花妈妈,邱大夫你还认得?&rdo;
花妈妈愣愣地点头:&ldo;认得。&rdo;
&ldo;那这便说不通了。大姐姐当时不过一个八岁小娃娃,如何能说动一个老成持重颇有德名的老大夫为其遮掩,甚至在多年后还不肯说实话,你觉得……一个从七品小官家的庶女可有这能耐?&rdo;
何况苏令娴心高手低,除了能念几首歪诗,实在是个色厉内荏之辈,可不像那手眼通天之人。
&ldo;老奴不过是个听命之人,期间情形到底如何,哪里能弄得明白?&rdo;花妈妈狠狠擤了把鼻涕,&ldo;老奴一家性命全在二娘子手中,又何必说些假话。&rdo;
面上神情委实不像作假。
苏令蛮没理她,转向邱大夫:&ldo;邱大夫,日前小八来你这拿了一副药,你可记得?&rdo;
&ldo;记得,记得。&rdo;邱大夫面带羞惭,&ldo;二娘子想来是知道了。&rdo;
&ldo;如今人证物证俱全,邱大夫,如果我有心,明日便可让你在州府大牢蹲到死,甚至你那好赌的……儿子。&rdo;苏令蛮语带威胁,&ldo;还是你觉得,你那背后之人会正大光明地出面,将你从大牢捞出,还是干脆就直接让你在牢内畏罪自尽?&rdo;
邱大夫面色惨白,他活了这把年纪,早看得清楚,若他真的被苏令蛮一纸告到了衙门,幕后之人只会弃卒保车,他死倒也无妨,可若连累了那不争气的儿子……
他手指动了动,声音喑哑:&ldo;二娘子意欲何为?&rdo;
&ldo;从前种种,我苏令蛮都可以不计较,邱大夫是受制于人,无奈为之。&rdo;苏令蛮甚至感激他为她指了一条明路,让她寻到了麇谷居士,&ldo;但凡大夫你知道的,还望明说。&rdo;
&ldo;老夫……&rdo;邱大夫沉入回忆,半晌才艰难地道:&ldo;此事着实难以启齿。老夫一生自问救人无数,从来无愧于心,孰料八年前,竟陷入了一场红粉陷阱,有人设了一局仙人跳,老夫慷慨地跳了下去,被人当jian夫捉了住,老夫本不欲行此事,可不料同时大郎豪赌一场,欠了一屁股债,被赌坊要债要到了门前,恰在此时‐‐&rdo;